不料,柳氏仍是不肯放过薛盛,继续生气撒火。
“我们家生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管不问!装聋作哑!别以为躲起来就没人骂你们!你们可别忘了,咱们都是三房的人!山不转水转,别以为你们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小心风水轮流转!”
“住口!”薛盛气恼:“弟妹,你少含血喷人!我们平时各顾各的,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不说我们哪里能知道!我也是几天前才知情的!”
柳氏冷笑:“早在十几天前我就让老二告诉你们!少来我这里装蒜!你们别以为假装不知道就撇清所有关系!”
“呸!”薛盛反问:“又不是我儿子去干违法的事情,关我什么事!薛阅是我侄子,不是我儿子!我这个当大伯的,能关心就关心,能帮就帮。我帮不上的话,难不成你们能把我架在烤炉上烤啊?你少为难人!自己的儿子都管教不好,少来管其他人!”
柳氏差点儿被气晕了,却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恶狠狠瞪向老伴。
“你是聋了还是哑了?你不会帮我说两句啊?你就这样子看着我被你大哥羞辱?你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老薛家一个比一个狠心!上辈子我指不定是杀人放火去了,不然咋会那么倒霉嫁给你!”
薛昌畏畏缩缩不敢接话。
一旁值班的阿听不下去了,沉声:“请保持安静。”
柳氏瞪了瞪他,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谁?有钱人家的一条看门狗而已,也敢来我的面前叫嚣!滚滚滚!”
阿毕竟是经过枪林弹雨的人,眉毛挑起横瞪过去,气场威严萧杀。
“你管我是什么?反正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柳氏一向都是捏软柿子的人,何曾见过这样的“厉害”人物,吓得脸色白了白,退了退躲进薛昌的背后。
大门口总算安静了下来。
这时,匆匆换好衣服的薛爸爸和薛之澜互相搀扶走了出来。
柳氏赶忙上前告阿的状,嘴巴噼里啪啦一顿数落和奚落。
薛爸爸无奈皱眉:“你好歹曾经也是正经职业退休的长辈,退休十几年下来怎么就变成了市井泼妇似的,动不动就骂人嘲讽人?这哪里是有休养人士能说出来的话?难听至极!”
柳氏撇撇嘴,红着脸转过身去。
“梧叔,我是我……现在说的是你们家的看门狗——佣人。他对客人不恭敬,不用帮着管教吗?”
“阿在馨园工作十几年了。”薛爸爸道:“他是怎么秉性的人,我还是颇清楚的。我们得靠着他们为我们守门,不然这么宽敞的园子靠谁来看顾。他也不止是工人,还是然然媳妇的师弟——是姻亲关系的亲戚。”
柳氏听罢,只好讪讪住了口。
阿懒得搭理她,恭敬提议:“老先生,你们二位不好单独出门,还是安排老陈送你们过去医院,身边也能有人照应。”
老陈在后方附和:“对对!我送你们过去吧。”
“好。”薛爸爸点头,看了看薛盛薛昌两兄弟,吩咐:“小陈,开那辆最大的。”
都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人,出门还是得有保姆车好些,喝水上厕所都会比较方便。
老陈答好,麻利开车去了。
一会儿后,众人先后上了宽敞的保姆车。
阿目送保姆车离去,现一个监控器上显示程天源已经打开房门,正在往老先生的房间走,便提前响起通讯器,将事情的始末告诉了程天源。
程天源愣在原地片刻,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