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占地不小的一团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奶团子旁边,笑呵呵地接过傅锦梨手上的帕子,在她耳边嘀咕几句。
“我来我来,我来照顾他,我都想他了。”
他语气真诚,奶团子不疑有他,主动往旁边挪了挪。
薛福蔚挤在床边,背对着几人勾着小胖腰看了赵驰纵两眼。
床上的人双目紧闭,安详得很。
薛福蔚一直笑呵呵,可笑着笑着却愈猖狂狰狞起来。
好个赵驰纵!好大的狗胆,居然敢使唤他老大,前两日他没来还不晓得是如何欺负她的!
他一口小白牙都要咬碎了。
说是他来,可薛小少爷哪里又照顾过人,笨手笨脚地就往人脸上呼去,擦得是有轻有重,可怜赵驰纵养了两日的皮肤上不一会就红一片白一片。
偏薛福蔚虽然生气,却是个心眼实在的。
哼哧哼哧,卖力得很,擦了一遍还不够,呼啦一抹又是一遍。
赵驰纵此刻是有苦说不出,就算是真睡着,脸上这么大动静早该醒了。
偏偏他是个装的!
估摸了半晌也不晓得在哪个时机‘醒’来才合适。
小梨子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劲,看起来人小小的,一天到晚嘴里阿吧阿吧,手上功夫倒是了得。
他就喜欢她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于是出了这么个馊主意逗逗他,没成想现在倒是放爆竹炸瞎眼——自作自受。
脸上都快秃噜皮了,赵驰纵心里苦。
实在是受不住了,他只得低呼一声,颤颤巍巍睁开了眼——
“!!!”
我*!
“来——人啊——!”
赵驰纵仿佛一个被糟蹋的良民,捂着被子誓死出一声悲鸣!
这动静既突然,又刺耳。
屋子里几人都惊了一下,奶团子挨得近,耳朵都要炸了。
她吓的小屁股一抖就赶忙捂住了耳朵。
一旁忙活得大汗直流的薛福蔚就要惨得多。
他手上拿着东西,又是直面狮吼,胆子本来就不大,这么一吓他帕子一扔撑在床边的手一滑,整个人就直直朝赵驰纵扑去!
只听得一声哀嚎,季楚都觉得血腥,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