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梨一只脚悬在空中,脚尖点点翘了翘,另一只却是踮起来还能触着地面。
就这样半高不高地挂在薛小胖身上。
“没有呀,薛狐蔚高高呀!”
奶团子嘴里哼哧哼哧地,表情同样用力,仿佛是在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下头抱着自己的人。
“好……好……我再高一些……”
“嘿呀……!”
季楚,“……”
两个小傻子。
最后是小全子看不下去了,上前将人解救下来,再按奶团子的意思把她抱到窗边。
她双手搭在窗沿,脑袋往外头探去,又被小全子连忙搂回来。
薛福蔚则委屈地守在她身侧。
他悄悄捏了捏自己小胳膊上的软肉,小脸一红。
破肉!花这么多银钱养起来,关键时候不管用!
若他爹再给他早生几年!必然是能将人轻轻松松抱起来的。
季楚没再看他们,而是转头去问唐衍,“便是他?”
没头没尾地,可两人之间在互相求教时早就养成了默契。
唐衍沉默半刻,点了头,语气涩然,“是的,是我父亲。”
季楚又去看刘婉,“您有些什么打算吗?”
唐父必定是会被抓住的,就算今日他侥幸逃脱,往后等着他的抓捕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无论如何,都是要做出决断的。
刘婉如今是恨毒了他,“我只怕不能饮其血!啖其肉!”
女子本柔,为母则刚。
那人渣连阿衍都不顾,她何须为他留半分情面!
“他身上必是背了事儿,我身上的伤也可上官府验视,且他生而不养,便是人伦也饶不得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府衙向来不会主动去寻晦气,一般妻不举官不究。
季楚粗略打量刘婉身上的伤,那男人下手也狠,几日都卧床不起。
这程度的一旦报了官,少则杖八十。
他沉吟片刻,抬起头来,小少年眼里都是认真,“刘姨大可放心,不瞒您说,我父亲对唐衍颇为喜爱,此事他定然不会坐视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