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女看着二十左右,一身的女官打扮,容貌秀丽,透着干练精明。
少女见了赵世禛便欠身行礼,笑道“殿下探望六皇子回来了”
“苏姑娘,”赵世禛微微一点头“是啊。元斐那里太冷了,连我也有些受不了。”
这女官正是皇后身边贴身的苏镜,闻言立刻明白“原来是这个,最近这两天着实很冷,我也正想过这件事呢,只是为皇后的病有些忙的忘了,回头就叫人送炭过去。”
“多谢姑娘费心了。”
苏镜笑道“殿下说哪里话,这都是我的本分。”
她的眼睛望着赵世禛,见他神色清冷,透着若远若近的疏离。……
她的眼睛望着赵世禛,见他神色清冷,透着若远若近的疏离。
苏镜欲言又止,却又道“对了,殿下来的时候没撞见公主吗”
“差一步。”
“哦,不见也罢了,”苏镜笑吟吟道“公主今儿的心情可不好啊。”
“是为什么”
“公主为皇后娘娘给满城的孩子派衣裳,倒是办的很好,娘娘也着实嘉许了公主一番,至于她心情不好却是为了另一件事,我是听人说”苏镜嫣然,见左右无人便上前一步,低低说了句,然后脸上微红的,“殿下不会觉着我包打听没体统吧”
赵世禛的脸上才透出些很淡的笑意“哪里,这些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说了这句赵世禛道“庆德殿就劳烦姑娘多用心了。我也该出宫去了。”
苏镜顿了顿“也好。殿下放心。我会留意的。”
赵世禛向着她一拱手,转身往外而去,苏镜却兀自站在原地,一直看着赵世禛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蒙蒙细雨之中,才轻轻地叹了口气。
赵世禛一路往外而行,将到宫门的时候,正看到华珍登车而去。
远远地看着公主的銮驾,赵世禛的心中响起刚才苏镜说的话“听闻公主是为了府内私事那些小宫女们探听着,似乎是驸马不知为什么冒犯了公主,昨儿晚上两人头一次的大吵了一架,这可是稀罕事。”
华珍公主从来对温益卿爱如珍宝,温益卿自然也是敬爱公主,京内人人皆知驸马跟公主感情甚笃,怎么会突然吵起来
出宫门的时候,赵世禛缓缓抬眸,目光所至,是工部衙门的方向。
“阿嚏”
阑珊在进营缮所的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揉了揉鼻子,把披风解了下来。
因为江为功带了营缮所三分之二的人手去了翎海,公事房里都显得有些空荡了。
飞雪见她打了喷嚏,早去要了热水,给她泡了一壶姜红茶。
阑珊捧着杯子喝了两口,才觉着好些。
正要看一看这段时候有没有积压的案卷,外间侍从来说道“温郎中传舒丞。”
阑珊一愣。自打回京歇息了两天,眼不见心不烦,提起温益卿,竟有种隔世的感觉,如今又听他传召,虽不情愿,到底还是要过去一趟。
飞雪撑着伞一路陪着,来到温益卿的公事房外,里头通报,便请她进内。
阑珊行了礼,并不抬头看他一眼,面上是个极为恭谨守礼的样子,倒也令人挑不出错。
耳畔听温益卿道“江为功人在翎海,营缮所里人手欠缺,要从底下再挑一部分上来,王俊虽是所副,只怕他才能有限忙不过来,从今日起,你便辅助他料理营缮所诸事。”
阑珊有些诧异“这个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头顶毕竟还有个所副,自己又才进营缮所没有多久,这般拔尖,只怕惹人非议。
温益卿却不由分说的“叫你做你就做,不用多言,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