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是感激的,可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温益卿回答,又冷笑道,“只是我想不到太子用心这样险恶。”
杨时毅想到今日在宫内赵世禛那杀气凛然的样子“只要是有关阑珊的,他当然会不择手段。”
从来杨大人都是个深沉内敛之人,也从来不曾这样直白的评点太子。
温益卿蓦地抬头“尚书”
杨时毅却又微微垂眸“太子虽然能干,到底还欠些火候,皇上心里也知道,到太子妃回来及年底,兴许会有一个转折,”……
杨时毅却又微微垂眸“太子虽然能干,到底还欠些火候,皇上心里也知道,到太子妃回来及年底,兴许会有一个转折,”
“转折”温益卿问了这句,又醒悟过来,忙问“有了姗儿太子妃的消息了”
杨时毅道“我也是出宫之后才得知,太子妃一行找回了被海贼劫持的宝船,宝船如今已经继续往南洋去了,他们已经返程,很快应该就会回京了。”
温益卿听了这个,好不容易地也露出了笑脸,忍不住笑道“她果然没事儿。”
杨时毅看了他一眼,想劝他两句,却又打住,只淡声说“阑珊毕竟是计老先生的女儿,又是晏老看中的人,当然是不会错的。”
两个人又说了半晌,温益卿便起身告退。
临去又道“公子的事情”
杨时毅拦着他“这件事你不要沾手。”
温益卿欲言又止“大人”又不知从何安慰起。
杨时毅道“无妨,不必担心。你去吧,我不在工部,这段日子你一定不能怠慢,这也算是在考验你,你只管做好自己的分内,知道吗”
温益卿一震,跟杨时毅四目相对,终于深深躬身“下官知道了。”
出了杨府大门,温益卿本要上轿,却意外地现雪越公主居然缩着肩膀站在门口,竟是一直在等他不曾离开。
温益卿意外之余皱眉“公主殿下,您这是干什么”
雪越公主却跟没事儿人一般冲着他笑道“你出来啦我不放心呢,怕万一再有人对你不利怎么办我会保护你的。”
温益卿瞥了一眼她仍旧吊在胸前的那只手臂“多谢公主,只是我身边有侍卫跟随,公主还要小心自己的身体才是。”
雪越公主眼睛一亮“你这是在关心我呐,我就知道你是面冷心热的人哈哈,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
温益卿越的深锁了眉头,知道自己不能跟这人多说,免得她又胡思乱想,当下只正色淡然地说道“我还有公务要办,请殿下自回去吧。”
雪越道“你要回工部吗我好歹要护送你回去才安心啊。”
温益卿张了张口,又知道这个人性子执拗,当然不会听他的“好言相劝”,当下不理会,只管进了轿子。
直到送温益卿回了工部,雪越公主才总算带了北狄的一干侍卫们,自己回了使馆。
温益卿自己往自己公事房而去,不管杨时毅有没有给他出主意,但是见了杨大人一面之后,温益卿便觉着心定。
只是他想不明白,杨时毅所说的“转折”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让温益卿仍有些忧心忡忡。
可转念一想阑珊等要顺利归来了,却又忍不住觉着欢喜。于是把贴身的随从叫来,打着让快去西坊,先告诉阿沅一声,免得阿沅也提心吊胆的。
大寒这日,京城内飘起雪花。
杨公子杨盤本是羁押在北镇抚司的,因为先前有些朝臣质疑镇抚司行事的风格,经过内跟司礼监公议,定在今日将杨公子移交御史台。
飘雪的时候,杨盤坐在囚车之中,从北镇抚司出门,由锦衣卫移交给御史台的来人押送,经过南大街往御史台而去。
只是行到中途,眼见距离御史台不远,忽然之间从何处闯出一队黑衣人,一阵冲杀,竟把杨公子劫了去等五城兵马司跟锦衣卫们闻风而来,现场只剩下了死伤的御史台侍卫跟空空如也的囚牢,杨盤却不知所踪了。
这消息很快在京城之中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议论杨公子被劫的事情,与此同时有大批的流言蜚语直指杨时毅,说这是他背后操纵的,毕竟杨盤是他的亲生儿子,除了他,又会有谁要大费周章地劫走一个将要定罪行刑的人呢……
这消息很快在京城之中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在议论杨公子被劫的事情,与此同时有大批的流言蜚语直指杨时毅,说这是他背后操纵的,毕竟杨盤是他的亲生儿子,除了他,又会有谁要大费周章地劫走一个将要定罪行刑的人呢
因为这件事,也有不少言官越开始弹劾杨时毅了。
内之中,除了游尚书跟李尚书外,其他几位大臣却又对此态度含糊不清,最后赵世禛亲自禀明皇帝,启帝下旨,交给北镇抚司跟大理寺、御史台三方联手继续查办。
本来门庭若市的杨府现在也变得门可罗雀了,杨盤被劫的事之后,只有李尚书亲自登门探望过杨时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