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苑里传来玲珑与琉璃的打闹声,玲珑拿了琉璃的香囊正要打开,被琉璃追得满院跑。
前两日下了些雨,今天出了旭阳,今天的风带着暖气,上官弗闭着眼靠在秋千上,像是在打盹儿。
殊月从院外回来瞧见这副闹腾的模样,两人正好跑到殊月面前,只听见清嗓的一声,看清殊月的表情后,当场停了下来,琉璃趁机拿回了自己的香囊。
殊月瞧了秋千上小憩的上官弗一眼,沉下声量训斥两个丫头道,“真是越不成样子了,玲珑,我跟你说过几次了,进了府,我们都是小姐的奴婢,要知道自己的身份。琉璃,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
瞧见殊月生气的模样,两个丫头面面相觑,玲珑心虚地不敢抬头,“阿姐,我知道错了。”
“殊月姐姐,琉璃知错了。”
“还不快去做事。”
两个丫头低着头知错离开,殊月也不再训话,转身向上官弗走去。
走近的时候,上官弗睁开了眼,方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小姐,李政方才来了,说晴姨感念小姐的照顾,让他来跟小姐问声好,还问小姐什么时候去院里坐坐,想要当面感谢。”殊月在耳边传话。
司晴可能是比上官晋洪更加了解沈叶娴的人了,考虑到司晴的身子,也是出于私心,所以她在城里为他们母子安置了一个住处,方便他们求医。
李政知道是上官弗的好意,他们母子又确实需要安置的地方,无法拒绝,今日也是来感谢她的。
只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去问司晴关于沈叶娴的事情。
“弗姐姐怎么又在外面坐着?”未见其人便闻其声,上官忻若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小姐来了!”
刚刚打完招呼,还没跟上官弗有个眼神接触上官忻若就开始念叨。“虽然刚下过雨,但毕竟是炎夏,若是中了暑可怎么好。你们也是,也不劝着点。”上官弗一边让上官忻若坐下,一边像是受不得念叨一般朝殊月投去求救的目光。
殊月也哭笑不得地朝着屋子的方向喊道:“三小姐到了,琉璃,茶点。”
如今的上官忻若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像个教导嬷嬷一般语重心长的语气。上官弗不由多看了上官忻若几眼,如今的她与自己半年前见到的上官忻若已然大不一样。
上官忻若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扭动扭动了肩膀道:“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啊,觉得如今的忻若念叨得像个,像个嬷嬷。”上官弗笑开了来。
“弗姐姐你莫要打趣,我今日来是有要事跟你说的。”上官忻若的眉眼微凝,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讲一般,“我从母亲那里听到说,你外面置了私宅?”
上官弗秀眉微蹙,一时间并没有反应过来这“私宅”一说从何而来,但转念一想她只为晴姨置办了一处小院,但也谈不上是什么私宅。
“前些日子我遇见了我娘当年的侍女,她身子不好来连安求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就用自己的月例为他们置了一所小院,你是说这个?”上官弗也不避讳直言告诉了上官忻若。
听到上官弗的解释上官忻若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若是如此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听说祖母也知道了这件事,这半年来,祖母虽然深居简出,可是她一向不喜欢你。到时候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解释,如今你沾染了府里的账目,院里的银钱若是牵扯不清,她一定会为难你的。”
见上官忻若这般为自己着想上官弗心里一暖转而一笑道:“祖母不喜欢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此事光是解释也是无用的,你今日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上官忻若被这一提醒才想起来回道,“对了,我差点忘了,你让我找的那人,在阿姐院里只有一个人跟殊月说的那些特征符合。她叫素心,只是两月前突然生了疾病,没几天就走了,殊月你确定你没看错吗?”
上官忻若看向殊月,却见她与上官弗惊讶地相视一眼。
“其实当晚夜色太暗,奴婢也不能确认,只能依稀辨认那颗细痣和碧绿色衣衫,似乎是在二小姐的院中见过。当时若非她眼神好,一眼就看见了小姐的玉佩,凭奴婢的眼睛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