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姐姐……”杨凝兮顿时羞红了脸。
上官弗也知她难言,紧接着道,“我正好要回去,杨姑娘可要同行?”
上官弗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地询问着杨凝兮,给了台阶,杨凝兮愣了愣当下点了点头。
“走得太远,有些忘了来时的路,得亏遇上了杨姑娘,不然这段路可要好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官弗学会了替人解围,此事她本可以装作不知道地离开,也就不用在此处故意找借口缓解她的尴尬了。
杨凝兮听得她的话,望了她一眼,见她神色自然,像是真的什么都没生一般,心中那股子羞愧的情绪才渐渐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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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条道上,两男一女同行,男子身形俊朗,女子姿态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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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事,多谢表少爷、杨公子相助。”殊月端着药微微低头向慕凌轩和杨益锦谢道。
方才殊月拿着药去到伙房向管事的借用灶台药罐,可管事的以人手不够为由一直拖着不曾搭理她。刚好遇着慕凌轩二人路过,由他们出面才得了管事的正眼,为上官弗熬了药。
“今年的围猎不比往常,事事都要以皇室宗亲与北齐太子为先,这些下人不识人,加上你没有银钱打点,自然怠慢了些。日后煎药,若还……”
刚想说日后上官弗的药还有难处,只管来找他,可仔细想了想吃药终究不是件好事,哪有人愿意天天煎药吃这种事,只好改口道,“日后,若弗表妹还有需要,你只管来找我便是。”
“谢过表少爷。”
一旁的杨益锦等二人聊完之后也试探着问了一句:“你叫殊月是吗?”
“正是。”
“上次你在乐音阁弹的曲子是何人教你的?”原本一直不敢直视他们的殊月在此刻算是真正看了杨益锦二人,慕凌轩也是一脸好奇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想来,杨益锦是将心中的疑惑尽数告知了慕凌轩。
“是幼时听过的曲调,殊月,并不知出处。”殊月低了头继续道,“小姐还在等着药,殊月便先回去了。”
杨益锦虽还有疑惑,但也不再追问了。
看着殊月急去的背影,慕凌轩对杨益锦说道:“她急着离去,似乎有意隐瞒。”
“她这性子,仍与幼时相差无二。”杨益锦像是回忆道。
“益锦兄是确认了心中所想?”
“我虽是杨家的独子却并非是杨家的嫡子。当年在府中时,我是父亲唯一的儿子,阿月的娘亲是父亲最宠爱的妾室,我们俩的存在在正房眼里就是真正的眼中钉。说来也是好笑,也许是同病相怜,在如履薄冰的将军府里,我二人竟越来越像一母所出的兄妹一样亲近。后来遭逢变故,她们母女二人受尽白眼,被驱逐出府,我却因为正房再无所出而受到家族的重视,成了杨家唯一的继承人。世事难料,我们之间一个成了高高在上的杨门独子,一个流落市井受尽苦楚。”
杨益锦长叹了一口气独自说道,想到这里,心中感慨更甚。
慕凌轩拍了拍杨益锦的肩,安慰道:“你若有意,我可以出面向弗表妹讨要殊月,让她可以脱离奴籍。”
他的话,像是为杨益锦打开了一扇窗,只是转眼间又黯然了下去,“我虽有意帮她,可见方才之景,我便明白,她有意与过去划清界限,也许并不想我去打扰她。”
见此,慕凌轩也不再多言,轻轻按了按杨益锦的肩以示安慰,“来日方长,我看殊月也非全然不顾你们之间的兄妹情分,也许只是需要一些时日,她便会与你相认。”
杨益锦得到安慰,眼中的伤感方才释然几分,是以顺着他的话感慨着。
“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