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侯夫人已经确定小产,人倒是没大碍,在昏迷。
而请来的太医及郑家的府医,都正在和三房的人一起查怀阳侯夫人小产的原因。
姜明熙到来,大家纷纷和她行了礼,姜明熙也稍微欠身回礼。
对她的到来无人意外,郑大夫人只让人给她和郑宁月搬来了椅子等追查的结果。
太医和府医都查了好一阵了,姜明熙到来没多久,便有了结果。
太医禀报道:“回禀侯爷,怀阳侯夫人之所以小产,乃是被用了可致使女子落胎的东西,怀阳侯夫人不仅安胎药被擅改了药量,还沾染了可致女子绝育的无欢花花胶。”
闻言,满院的人都炸开了锅似的。
听了无欢花花胶这几个字时,肃阳侯夫人面色微变,手下意识的抓住了袖口,看向姜明熙。
而姜明熙,只是惊诧于太医的话,没注意到她,也没有不该有的反应。
怀阳侯大惊:“什么?夫人竟然被如此谋害,安胎药是谁擅自动了药量?还有,那什么无欢花花胶是怎么回事?”
一个人二十多岁的婢女跪下惶恐道:“回禀侯爷,安胎药是府医开了后,奴婢去取的药,也是奴婢亲自煎的,奴婢是夫人的陪嫁侍女,在夫人身边快二十年了,绝不会害夫人的啊。”
怀阳侯怒道:“是不是你,查了便知,还有,无欢花花胶是怎么回事?”
那婢女又回话:“太医和府医刚才一并检查,确定夫人所染的无欢花花胶,乃是被掺在梨香中的,而这两日,夫人每日都用梨香,那盒梨香……是公主殿下送的。”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在看向了姜明熙。
郑大夫人当即站起了身子,很是着急了。
三房出事,决不能和长房扯上关系,不然郑家更加分崩离析。
姜明熙怔愣住了,懵着问:“你……你说三婶……本公主送给三婶的梨香有问题,染了那个什么花胶?”
婢女道:“正是,因为是公主送的,加上夫人也喜欢梨香清甜的味道,便连着两日都在用,刚才太医就是在那盒来梨香中查出了无欢花花胶。”
姜明熙站起来否声道:“怎么可能?我怎么会……等等,那盒梨香是四婶送给我的啊,我自己没用过,想着三婶有孕却吃不好睡不好,便将四婶送我的梨香借花献佛的转赠三婶,四婶……”
随着姜明熙的话,大家又看向安阳伯夫人。
安阳伯夫人没想到,这件事会烧到自己这里,饶是她再长袖善舞,也有些傻眼了。
安阳伯夫人赶紧否认:“这……我怕送给公主的香料,绝不会有问题,我怎么敢谋害公主啊?”
姜明熙略显焦急道:“可是这香料我没动过,四婶送来后,我想着我正在用的香料还没用完,便让茯苓都收好了,后来三婶和二婶都送了东西给我,我便让茯苓分别挑了回礼,那盒梨香是我念着三婶有孕难受,特意让添上的。”
说着,她环视一圈,看向郑大夫人:“婆婆,我没有必要谋害三婶的孩子啊,我刚进门,与她无冤无仇的……”
到底是年纪小,堂堂公主,这会儿却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有些沉不住气,端不住公主的威严。
郑大夫人忙安抚道:“公主不必担心,既不是你做的,此事郑家会查清楚,决不能有人陷害公主。”
姜明熙这才稍微安心的点了头坐下。
郑大夫人对安阳伯夫人道:“四弟妹,东西是你送给公主的,如今最大的嫌疑便是你了,如今三弟妹没了一个孩子,此事必得查个清楚,只怕得好好查一查四房了。”
安阳伯夫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坦然极了:“我问心无愧,自不怕查,此事若不查清楚,我四房便是谋害皇室公主,这个罪名,四房担不起。”
郑大夫人点了头。
安阳伯夫人道:“我送给公主的香料不止这一盒,便是被掺了东西,总不会那么巧是梨香,还那么巧被送给了三嫂,此事太过刻意,大嫂不如让人查一查其他几盒是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