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忧喉咙干涩,正要开口说话。
纪泽琛开口:“爸,妈,你们就别催了。无忧已经答应我,结婚后就辞职。”
谢无忧不可置信地看向纪泽琛,对方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她的腿,使了个眼色:“是吧?”
两位家长齐齐看过来,谢无忧硬着头皮道:“是。”
晚饭过后,两位家长都回去了。
谢无忧刚关上门,就变了脸色:“我可没说过结婚之后就要辞职。”
“我知道,我爸妈年纪都那么大了,思想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就是这么一说,要是说真话,不知道得吵到什么时候。”
提到辞职,结婚,谢无忧的心头又开始不安起来。
叶子珩和她的争吵开端就是结婚和辞职,她没有选择,却同时失去了这两样。
她不记得这段记忆,潜意识却记得,把那些疲惫,绝望,纠结记得清清楚楚。
谢无忧的身体也诚实地给出了反应,她不依不饶:“那以后呢,你能说一辈子谎话吗?”
纪泽琛没有发现谢无忧的异常,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难道你要我和他们挑破?”
“怎么不能挑破,难道我们要挂着这个谎言生活一辈子?”
纪泽琛第一次收起了脸上的温和,眼里也有些怒意:“你想挑破你去说啊,让这顿晚饭不欢而散,我们家鸡犬不宁,这就是你要的吗?”
谢无忧是第一次见到发火的纪泽琛,她怔怔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纪泽琛却没有听她的解释,摔门而去。
次日,谢无忧休息,纪泽琛要在医院值班,她亲手做了菜,提着饭盒去医院,想把昨天的事好好说开。
刚到外科,谢无忧背后传来一个疲惫的男声:“你怎么来了?”
谢无忧回头,“泽琛”两个字还没喊出口,就一愣。
是叶子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