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蒔笑著,「怎麼了這又。」
「你騙誰能騙得過我嗎?」
「說了多少次了,你不能再用武了!你為什麼不聽!」徐燁方才摸著蕭蒔的脈象,真的,浮浮沉沉若有若無。他快沒有辦法了。
蕭蒔終於卸下了偽裝,她有些累了。那能怎麼辦呢,那是棠泠啊。
「聽著的,這不是這些年都沒動嗎。」
「蕭蒔,我救不了你了。」
「嗯,知道。」
徐燁瞬間就頹廢下來,處理夏民川傷勢遊刃有餘的氣勢也沒有了。「我不確定你能活多長時間了……」
「最遲呢?」
「一年。」
蕭蒔臉色蒼白,嘴角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也夠了,或許就不到一年了。」
「你真是個庸醫。」
不過是庸醫嘛,徐燁認了。開口卻是苦澀,「嗯,我是庸醫。」
「開點藥吧。」讓棠泠也好受些。
「那些藥就夠了,開不了了。」
「行吧。」
蕭蒔走出房門,正巧撞見從夏民川房間裡出來的姜知君,「棠泠……」
見是蕭蒔,姜知君朝著蕭蒔走過來,摸著蕭蒔的臉龐,「還好嗎?」
蕭蒔搖頭,「回房吧。」
姜知君點頭。
臥房裡。
蕭蒔的手上拿著傷藥,「棠泠,把手伸出來。」
姜知君聽話的將手伸了出去,潔白的皓腕上是圈圈的紅痕,已經滲出了鮮血,衣袖都沾上了些血跡。
用溫水將手腕擦乾淨之後,蕭蒔小心翼翼地給姜知君上著藥。她輕輕塗抹著藥膏,手指間的觸感帶著一絲溫熱。
騰出一隻手,拿起一塊柔軟的紗布,動作溫柔而細緻。
燈火下,將蕭蒔的眉眼映的似水柔情。
姜知君看著蕭蒔專注的表情,嘴角不自覺的掛起笑意。
「好了,應該沒事了。」蕭蒔輕聲說道。
「以後要注意點,別碰水,別磕到碰到。」
姜知君看著蕭蒔有些慘白的臉色,一一應著,「好。」
長蘭送上來一碗白粥。蕭蒔接了過來,只不過手有點抖。放在嘴邊吹涼了才遞給姜知君。
姜知君低下頭,蕭蒔沒能看見她的神色。
那天晚上的粥不燙,蕭蒔吹了好久,姜知君也吹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