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灼华从始至终就是皇帝用来制衡君家的棋子,君灼华顾南弦的婚约便是为了君家而特意弄的,只要君灼华在京城,那君家远在北境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如今婚约解了,皇帝想要再次赐婚也被君灼华一口回绝,君灼华就相当于一枚废棋,既然君灼华这枚棋子废了,皇帝自然该换其他棋子。
君子宸回不回京没什么区别,就算他不回京君灼华和顾南弦的婚事也继续不了。
“是啊,我怎么把这一遭忘记了。”
君灼华懊悔开口,那时候只想着让皇帝不要给她赐婚,反而将她棋子的身
份忘记了。
她想要挣脱棋盘也不是不行,原先她这棋子的身份就要有人来顶上,所以……
她真的是大意了,完全将这一遭忘记了,妄她自诩聪慧,没成想还是愚蠢到头。
“大哥,是我做事太过冲动,我不应该冒然解除婚约。”君灼华满眼懊悔,她扭头朝和她并骑的君子宸看去,淡淡的月光喷洒在他身上,似乎为他度上一层光辉。
“灼华,你胡说什么,不应该冒然解除婚约?你的意思是明知顾南弦是那样的人还要嫁给她?”
修长白净的手指紧紧捏住缰绳,他咬牙切齿道,便是君子宸都不知道自己在生气什么。
“自然,身为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不应该妄想跳出棋局,这个棋子不是我就是你。”
微凉的夜风吹乱她乌黑的秀和鲜红的衣衫,君灼华眼底带着几丝迷茫,她真的做错了,她不应该如此草率就解除婚约。
“君灼华,你胡说什么呢?顾南弦那样的人怎么配得上你,你解除婚约是对的,你做的一切都是对的,你并未做错什么为何要自责。”
君子宸声音突然加大,诉说着他的不满。
身旁的君灼华都被他吓到了,身子一个激灵,差点就从马背上掉下去,得亏她马术扎实,不然还真就会出丑。
这也是她第一次看到君子宸如此生气,她捏捏缰绳,没有说话,一旁的君子宸同样没有开口。
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听得到哒哒的马蹄声
。
“灼华,你为何要如此轻贱自己,你值得更好的。”
君子宸满眼复杂朝君灼华看去,他君子宸的妹妹自然值得世间最好的男子,顾南弦那是个什么狗东西也配娶他的妹妹。
“轻贱?大哥,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有选择的机会,从一开始我就不能拒绝这桩婚事。”
若是她因为一己之私毁了皇帝的赐婚,那最后遭殃的只会是君家。
“我们本就身不由己,哪有资格说不。”哪怕君家手握重病又如何,终究是皇权至上,他们只能顺从皇权。
“如今我沦为废棋,皇帝定然会对你出手,大哥,你本就不该回来,也不该趟这趟浑水。”
君灼华叹息一声,君家处处被皇家压制,就连她的婚事自己都不能做主,她真的觉得非常憋屈,也正因此事,她心中才会萌生出那样一个念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南宫家可以君临天下,为何旁人就不可以?
一柱香过后,二人并肩停在城门口,城门口只有一小个侍卫守着,其他人都去歇息了。
“来者任何,莫非不明白皇城规矩,宵禁之后不得出城。”
一个侍卫小跑过来,看了看君灼华又朝君子宸看过去。
“宵禁后不得外出?我是君灼华,若我非要外出你又当如何?闪开,快给我将城门打开,若是耽误了我的事情,你担待不起。”
君灼华昂昂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那守门侍卫,若是他识趣还好,若是不识趣,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