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往后靠靠,我要看碧落之气的运行。对了,老刘,你过来帮我。别弄你那青云气了,过来帮我。我这边更重要。”
“得了吧,我青云气就快计算出来,你们稍等,我算完再说。”
众修熙熙攘攘,全无半点风度,各小组内外争执比比皆是。
“万气一体,何有高下之分?”
青桑树王见这些人族修士做派,默默摇头。
“万气无高下,却有前后。如造化母气、乾阳正气、碧落玄气一类道炁乃开辟之初便已存在。诸气运行交融,才有后万气。如今测算万气规律,有人认为应该先测算始气,有人认为应该从后之气计算。自然,就有争执了。”沧澜子从高台下来,笑着解释。
推演万气时的混乱,劫仙早有预料。很快劫仙们分组安排,有修士负责造化、碧落一类的正气,亦有修士负责后衍生的万气测算。
菩提道人等三位“木精”分到“苍木之气”的测算,乃五行气之一。
伏衡华被劫仙们归入“造化母气”的测算小组。
造化母气,又称造化一气、造化始气,是开辟之时,随成长而诞生的道之元炁。直到毁灭那一刻,造化一气才会彻底枯竭。
可以说,这是贯通始终的根本大道之一。
但也正因为造化母气包罗万象,所以测算造化气运行的规模也十分庞大。五位劫仙为主导,二十位宗师外加上百位金丹修士辅助,伏衡华所分到的工作是整理计算“生量”。
……
时间流逝,很快过去三日。
衡华转动杆,坐在那里沉思。
“喂?你怎么不写了?”于丹青凑过来。
按照东来修真界认知,造化母气的总量等同生量加上定量。
生量,生生不息的造化之气。随生灵繁衍、死亡而不断增减,又称苍灵之气。苍,苍生;灵,万灵,是东来一切生灵造化的总值。
定量,日月云雨,山河江海蕴含的造化之量。因山河无生无死,故称作定量。山河之气、日月精华都包含在这个范畴。
二者相加,可以大致估算东来整体的造化总值。
但这个工作量十分艰巨。即便分开专人测算,也是一个无法小觑的工作。
“感觉计算生量过于麻烦——不能把十三水域切割,单独计算每一域内的造化总值吗?找一个标杆,倍数测算不行吗?”
“定量很难算啊,毕竟水体内的造化生气过于隐晦。粗估很难计算出来——当下这种算法,算是几次论道后的折中方案。你现在好多了,有《博物鉴》记录各种族的平均值。只要数量乘算,大体就能算出来了。”
说得轻巧!
伏衡华瞥向自己桌子上的手稿。
这是其他组员送来的成果。
东来蚂蚁的数量总和,蜈蚣的数量总和,蜜蜂的数量总和。
他所测算的部分,是虫类。
但东来虫族何止亿万?
五份手稿是五个不同修士的计算结果,其中差距莫大。
“感觉几位前辈的记录有冲突,目前不方便测算。”
“那就再测算一遍呗?”
已经五遍了,好吗?
伏衡华桌上闪过金光,第六份手稿出现。
这是他请托伏永宝帮忙计算的。
好嘛,第六份不同的数据了。
再登6玄道台,衡华搜索历届论道的记录。
密密麻麻上百个截然不同的数据结果出现,差额从兆到穰。
这差距,多少个兆亿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