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懂事的大孙女啊,就这么被带坏了吗?
“祖母。”顾嫣然见状,忙走到她身旁。
“这些话她们听听也有好处,虞老夫人不必介意。”阮卿见状轻笑了一声。
虞老夫人年近六旬,思想相对比较保守顽固。
阮卿今天说的这些话,有些她认可,但有些地不怎么认可。
为此,她的眉头一直属于松开又拧紧,拧紧又松开的状态。
只是阮卿的身份摆在这里,她不赞同的,也不好公然开口反驳。
“罢了,既然太后这么说了,你就坐在旁边听听。”虞老夫人抿了抿嘴,终没说什么。
“昭平,你躲在后面听了不短的时间了吧?不知你有何感想?”阮卿将视线转到昭平身上。
“太后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昭平头一歪。
“当然是真话。”
“真话的话,我觉得您的想法可能有些乐观。
习惯在父权下占尽一切好处的男人们,可不见得允许这样的机构顺利开设下去。
哪怕明知对他们有好处。
不过若是太后能让我来做席女官的话,昭平愿来做太后的马前卒,以雷霆手段,推平一切意图阻扰者。”昭平瞄了阮卿一眼,先泼了一盆冷水,紧接着话锋一转。
其它人听得一呆,天真活泼又纯美的昭平郡主竟然这么勇、有这么大的野心吗?
“昭平。”荣华大长公主一听,脸色顿时一沉。
这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她竟然口出狂言,要做席女官?
正如她所说,任阮卿说得天花乱坠,这件事也远不像她说的那么好办。
不仅是创导者会处于风口浪尖,负责帮忙管理的女官一样会被卷入风口浪尖。
荣华绝不允许女儿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阿娘,你得学会相信女儿,女儿没有你想的那么无能和脆弱。
女子协会若能顺利开起来,女儿敢说,整个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女儿更合适的人。
第一嘛,自然是身份,在您和太后站在女儿的身后。
想找茬,但又找不到正当理由的人,绝不敢出来瞎蹦跶。
第二嘛,在识人方面,女人天赋异禀,只要打个眼,就能将一个人看得七七八八,在处理纠纷的时候,绝不会被人哄骗。
比如那个光禄寺少卿江从允,女儿头一回看到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妻子被人勒死家中一事,多半和他脱不了干系。”昭平一点没被母亲吓住,哼笑着接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