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了老子可以做任何事,为的可不是什么师门的兄弟情,而是被老子生生睡服的。〉
阮卿……
能窃听别人的心声也并不都是好处,有时候的瓜吃得太过猝不及防,容易让人消化不良。
比如现在,她差点被噎得一口气上不了,导致面部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鲁能山,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水过留痕,雁过留声,但凡做过的事,无论多么谨慎缜密,只要用心去查,总能查到蛛丝马迹。
你不肯承认自己是鲁能山,大概是有把握明天在众目睽睽之下为自己脱罪吧?
让我猜猜,到底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能够脱罪?
嗯,莫非是有人愿意站出来帮你顶罪?
且你每次犯案的时候,这个人都在现场,他若肯站出来顶罪,根本让官府找不到破绽,对吗?”阮卿一点不在意他的冷嘲热讽,轻飘飘的一刀捅了过去。
王洛,哦,不对,鲁能山被她这几句话激得杀机毕露,几乎是下意识的想用身上藏着的机关射杀软卿。
只是手触及手指上的扳指时,又默默放开。
太后虽是单独一人站在他面前,暗处肯定藏着暗卫。
冒然出手,先不说能不能射杀阮卿,就算真把她杀了,自己也绝对活不成。
他费了那么大的周折才把自己变成了王洛,可不是为了只活三五年就去死的。
“太后,你将人支开与我说这些话,到底意欲如何?”鲁能山垂下眼睑,快地在心里思索对策,最终决定直面阮卿。
“问听说你一双能化腐朽为神奇的巧手?”阮卿不答反问。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哀家说不定可以给你一个活的机会,不是,那明天就是你的忌日了。”阮卿扬起一个格外和善的笑容。
“太后进来的时候不是还在冠冕堂皇地说,你一手创办了教天下人守规矩的协会,自己就绝不会违背律法朝纲么?怎么,这就变卦了?”鲁能山目露讥嘲。
“规矩我肯定不会违背,明天的提审,一切都会严格按朝律法规程序进行,你被判死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懂了,哪怕你明知顶着王洛身份犯案的人是鲁某,但为了用鲁某人这双手,却依然眼都不眨的要王家小公子顶着这一系列的骂名入九泉,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鲁能山嗤笑了一声。
“过奖过奖,和阁下比起来,哀家算得了什么。
你鲁能山的成长史才是一本彻彻底底的人性利用教科书。
你师父视你为亲子,你却瞒着他去勾搭你那年轻的师娘,被现之后又干脆弑师。
你师兄闵昇对你一往情深,你却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他。
如果不是我今天到了地牢和你说这番话,明天你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他推出去为你顶推所有罪名吧?
论人渣,我这辈子见过无数,可渣到你这份的上着实不多见。
说起来哀家都忍不住怀疑关于你的传闻到底是不是真的。
这世间,但凡能成为最顶级匠人的,无一不对自己感兴趣的领域有着狂热的专注。
而你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色中恶鬼,按常理推断,哪怕你在这方面的天赋再高,也不大可能成为化腐朽为神奇的顶级匠人。
该不会真正能化腐朽为神奇的人是你的师兄闵昇,而你却一直依仗他对你的深情,将一切功劳都往自己身上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