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尴尬。
沈心玥感到自己的脸有点儿热乎,一下子转移到床旁边的圈椅子上坐下,不是她不想离得再远些,因为这会儿沈心玥现自己的心有点儿跳的厉害,腿也好像有点儿软。
该死,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果真是做贼心虚吗?
沈心玥有点儿没底气的自问。
“看来你今日过得十分不错,是不是有什么好事生?还是说你做了什么值得高兴的坏事?”
霍危楼盯着床边另一把圈椅上放的各式各样的吃的问沈心玥。
“好事?什么好事?哪有什么好事?本姑娘更不会做什么坏事。”
沈心玥明显的底气不足,“不过就是本姑娘在这府里实在是太闲的慌,随便找了一些吃的而已。怎么?吃你点儿东西还心疼了?”
“这是何话?府里的东西任你随便吃。”
霍危楼马上正色道,但是随即又换了一副腔调,继续说道:“不过,你也并非一般小老百姓,你们江南物产丰富,比京城只多不少,你娘家又是大富之家,王府的这些东西在你的眼里应该也算不得什么吧?”
我嘞个去,这是什么耳朵呀!属狗的吗?!
沈心玥心想,自己刚刚明明只是小声嘟囔,没想到竟然让当时还没进门的霍危楼给听了个真真切切。
但是她可不想就此被霍危楼给吓住,于是出言讽刺他道:“没想到身为摄政王,这品行却是如此不堪。明明知道屋里有人,听了人家说话不说,还连门都不敲的就闯进来,啧啧啧……”
霍危楼现跟眼前这个女人斗嘴倒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反正他手里还有她两次偷听的把柄在,于是说道:“看来咱们还是有必要论道论道……”
但是沈心玥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她知道自己有些事情不占理,于是蹭地站了起来便往外走,边走还边不忘还嘴,“一个大男人家的,论道什么呀!我饿了,我要去找司其问问,今天这饭……”
结果话没说完,门一打开,便碰到正好端着食盒在门外侯着的司其和好几个下人,后面的话便成了,“司其,这、怎么、这是干什么?”
司其笑着说道:“沈姑娘,王爷说今天要与姑娘一起吃个饭,特地吩咐了膳房多做了一些可口的饭菜,所以今天晚了些。这刚刚做好送来,姑娘这会儿定是饿极了。”
于是司其冲着后面几个下人一招手,他们便鱼贯而入地进了屋里,将食盒一一打开摆在了桌上,然后便又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这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看得沈心玥都没反应过来。
直到霍危楼已经坐到桌边像看个傻子似的看着她,“怎么?不吃?”
“吃,吃,当然吃,凭什么不吃。”
沈心玥早已经饥肠辘辘了,毫不客气地坐了过去。
要知道她自今日早晨跟司其两个人为了不被霍危楼他们落下的太多,可是快马加鞭地狂奔了数十里到了“兰苑酒楼”。
本来也想包了他们隔壁的包房,要点儿饭菜,边吃边偷听来着,岂料店家说那个包房两边都已经被同一个客人给包下来了,任别的客人出多少价钱也不行。
沈心玥无奈,最后只得和司其两个人在别的桌上顺了一壶茶水,然后偷偷潜了进去,一直屏气凝神的听了大半晌。
后来又马不停蹄地追赶府尹张少甫,装腔作势地指点了他一通,待他们走后,才又和司其急急忙忙地返回了京城的摄政王府,为的是别让霍危楼现任何端倪。
等于整整一天就光喝了一壶茶呀!
因为骑了一天的马,身上满是灰尘,沈心玥回来以后又先是让人弄水洗了一个热水澡,结果仍没到晚膳的时间,岂能不到处找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