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九不离十。若是天武平时的习惯,一定会找老五,但今天找洪坤,意思是显而易见了,我想他这么光明正大的来,也是给咱俩敲个警钟。”顾天雨躺在被窝里,手指还是不断搅动,这是他思考时习惯的动作。
“嗯,我猜也是。这样也好,多锻炼锻炼,以后心态也能好。”
“希望是吧。”
果然,等到子时,顾天武拿出一个麻袋,又拿了两双新鞋,跳出自家墙头,顾洪坤已经在门外等着了。
“走吧!”两人边走边聊,不到一盏茶来到了吴二家所在的村子。老宅和吴二家隔的很远,一个村东一个村西。两人来到吴家老宅,顾天武递给顾洪坤一双新布鞋,他也没多问,直接换上,旧鞋放在墙外。
“一会多留脚印在墙头上和院子里,我去把人带出来,你给我打,下狠手,不至于断胳膊腿,但也得在床上养十天半个月的。”
“知道了,小叔。”顾天武在西偏房里。他先用布巾包上头和鼻子以下意在土培墙头上流下脚印,他对吴家的结构还是了解的,吴老大在西屋,吴老太太在东屋,而吴老,确定别人看不见了才用刀调开门栓。走到西屋,确定吴老大在哪,轻手轻脚的捂住吴老大,一个手刀劈昏,装进麻袋里,蹑手蹑脚的扛出来,在门口顾洪坤看见小叔的全部动作,不得不佩服小叔的功夫。两人抬到后院,群魔乱舞的上脚上手的一顿豪踹,人都被疼醒了接着又疼晕了。两人一使力,扔进猪圈了。
同样的方法,吴老三被打后也扔进猪圈里。吴老大和吴老三都被打昏了,顾天武和顾洪坤又原路返回,跳出墙后,换回自己的旧鞋,新鞋在半路让顾天武烧了,毁尸灭迹。确认无误后,顾天武和顾洪坤两人往顾家村走。
“小叔,鞋虽然有些挤脚,但那么烧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若是小打小闹两双鞋到是可惜了,但这事明天一定会闹大,寻着现有的线索找到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小叔,你咋知道为什么闹大?”
“嘿嘿,因为照闹大打的啊!一天天啥都问,回去问你爹去,我还困着呢!”顾天武说完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顾洪坤在后面摸摸后脑勺,只敢在心里默默是说,去,要不跟你出来,我还在搂媳妇睡觉呢,没准香香的闺女都在媳妇肚子里了。
但他也只敢在心里默默说了,因为大声说出来迎接他的将会是小叔的暴力镇压。
第二日,顾天武和穆玉书正在把院外的玉米杆子和稻草往院子里推,整齐的摆列好,用油毡布盖好,周围用石头和土培压实,以免入冬下雪,柴火被雪水掩盖。即使能烧,柴火也潮,容易冒烟。这样用油毡布盖好,等用的时候,只要抬起油毡布的一角取拿即可。
顾天武和穆玉书看着成堆的两大垛柴火,对接下来的严冬,也稍稍有些底气。
“这里说顾天武家吗?”外面有人大喊,两人从后院走到前院。两名衙役和看热闹的顾家村人,让原本宽阔的院子,变得狭小起来。
“谁是顾天武?”一名衙役询问。
顾天武微微弯身,拱手。“回大人的话,我是顾天武。”
“跟我去一趟县衙吧,有人状告你,你需到堂听审。”说完,让出身,让顾天武到两人身前来。
顾天武虽然想到会有此事,但没想到吴家居然没到顾家村闹,直接来个釜底抽薪。顾天武和穆玉书对视一眼,两人一切尽在不言中,接下来会面对的就当是未来更大事的一次演练。
“差爷,我儿子是顾天路,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老叔手里拿着刚从老婶那拿来的荷包,里面有一两银子,接着袖子的遮挡递到其中面善的衙役手里。
衙役一听说是顾天路的爹,连忙把银钱又推了回去,“大叔,天路兄弟与我二人如同一家人,今日确实公务在身,等哪日清闲必到家里拜访。前几日府城难民暴乱,本来要派二人前往,是顾天路和他的搭档主动请缨,才让二人留在县城。府城可去不得,做好能压制难民,做不好难民暴乱成功,整个府城的官兵都不能平安,此去可谓九死一生。顾天路兄弟和他的搭档可谓二人的救命恩人啊,他俩虽然看着强壮,但县城日子安逸,早都熬没了血性,若是平乱,不等结束,二人怕早都见了阎王。如今见了顾天路的爹,难免气短,人家儿子都替他们去死的情义了,对老叔的态度更是恭敬两分。
“这。老叔不想收回”
“大叔,我叫刘四,我这位兄弟叫冯五,我两与天路都是好兄弟,不用见外。大叔,你有事直说便是。”
周围村人太多,村子里多长时间没有这么大的热闹看了,居然惊动了官差,不知道顾阎王是多大的祸事,村民当中有担心的,当然也有幸灾乐祸的。
比如说顾天美,此事早都乐的想买鞭炮放一放了。让顾天武不长眼,不娶她,非要娶这个祸水,好吧,没等想的好日子开始呢,就要进去吃牢饭了。哼,别以为进去坐牢了加之在她身上的痛苦就能平息,她会全都报复在穆玉书和顾贝贝身上,让他们知道她的厉害。现在不是她不能嫁给顾天武,而是她不会嫁给顾天武了。
在看热闹的村民里,第一个希望顾天武出事的,第一个是顾天美,第二个人居然是阚秀才阚文华。今日他和妹妹本来要去山上捡些山货,过一些时日收山货的人便会来了,希望能挣些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