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夫人在浑身冷如醉冰窖,随即顺着长安目光看去。
一身明黄色龙袍在葱茏花木遮掩下,也显得格外亮眼的身影映入眼里。
再一下下迟钝的忘记不可直面天颜的规矩,看到皇帝那铁青的脸色,脑袋嗡的一声,侯夫人僵立在原地。
“这是崇安侯府的公子吧”皇帝脸色逐渐转缓,朝向后面跟随而来的群臣和颜悦色的问道。
崇安候满头冷汗,颤颤巍巍地走出来认领。
“好大的威风呢。”皇帝又似赞叹一般的说道,然后一抬眼。
“但这是在朕面前耍威风,还是在朕之国师面前耍威风”
皇帝骤然怒问。
谭焕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他一起的是崇安侯府这次宴会所来所有之人。
“陛下恕罪小子无状,恳请着重责罚”
崇安候到底在官场浸染已久,此时虽然称恕罪,又摆明了只要留有一命,不管是打板子还是压入大牢都随意。
皇帝眼神如冰,“恕罪这放的是死罪如何恕”
崇安侯浑身一僵,就维持着磕头在地的姿势。
谭焕杰张了张嘴,绝望瞬间笼罩了全脸,歪倒在地上。
而昏昏暗暗的目光看到那一道玉立的身影,他嗓子出古怪的呜咽声,求不出半句的话。
“茗薇国师大人求绕过焕杰一命,娘求你了,他是你的亲哥哥啊”
侯夫人恐惧到了极点,在之后猛地一扑到唐安的脚下。
唐安指尖一抬,对方便直挺挺的起身,仿佛有无形大手将她拉起。
侯夫人拼命挣扎着又要扑倒在地,但却动弹不得,她脸上肌肉不断抖动,泪如泉流。
“国师所意,便是朕之令”
皇帝眉头皱了皱,眼看唐安垂眸不语,沉声表态道。
场上之人没有一个敢出一点声音,包括皇帝身后的皇后。
而被崇侯府之人充满希翼哀求的眼神注视着,唐安低叹一声。
皇帝连忙说道“真人若觉他们扰人,朕即刻便将他们逐出宫去,往日不可再污了真人之眼。”
他毫不含糊道“纵使他们是真人血脉之亲,但他们所作所为,提起朕没有半分恭敬也就罢了,却是将真人当做何人
又高看自己到何等地步
朕尊真人为大,大乾国师可不是崇侯府上下一家可以随意质疑的”
崇安府的众人都是面色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