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好像永无止境。
大部分人的目光还在聚集在云层之上。紧紧关注着比赛一举一动,那里是最精彩的地方,汇聚着所有人的喜怒。如果不是早知道会生什么,温斯特一定会和他们一样沉浸在比赛中,对于寒冷,只觉得是平常。
而昏暗的视野只有零星的灯光连接,将视野勉强延伸到赫奇帕奇的座席。
温斯特倏然起身,把正在进行的比赛抛到脑后。
小獾们挤挤挨挨地叠在一起,双手紧握眼睛紧张地望着天空之上,也不知道他们到底看不看得清。
温斯特粗暴地推搡开每一个挡在他身前的人。引起一片怨声载道。
“谁啊!”
“你干嘛!”
“还在比赛呢!”“嗷!”
温斯特冲过去,奋力地扒拉着因激动而站起来望向空中的小巫师们,一边挤过去:“让开!让我过去!让我过去!”
一路上不知道踩多少人的脚和袍子,一路痛呼和骂声。
一个棕色头、高个的赫奇帕奇也跟着冲了出来。
温斯特余光看见他的胸前别着一枚带p的级长徽章。
这是注意到这边的骚乱,过来查看?
“你追过来干什么!”穿出人群,视野豁然开朗。这里空出了一大截,观众们都挤在中心。
越往这儿,寒意越重。
一如霍格沃兹列车上出现的摄魂怪,它们带来的寒冷是一种魔法。人数越多,寒意越强。但这种寒意却并不体现在真实的温度上,而是让人从内心冷。
“往上走!”温斯特一把指向最后方高处的座位,抢先冲了过去。那里寒意最重。
“你为什么撞人!”那个赫奇帕奇级长一边跑一边翻过几条板凳追上温斯特喊道。“你猜到我女朋友的手了!”他生气的说“你得道歉!”
“闭嘴!”温斯特没心思听他说什么,不耐烦道,“这边不对劲!你赶紧派人去疏散学生!通知教授!”
越往上人影越少,人群也越来越沉默,面容悲伤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个披着黑色斗篷,漂浮在地上的‘人’张望着从最后排走过。
“该死!”他怒骂了一声,塞德里克看清了那是什么玩意。这学期开学时霍格沃兹列车上大家都见过它,甚至每次霍格莫德周末也能看见他们巡逻的身影。“摄魂怪怎么跑进来了!”
“你确定你可以?”他高声问道。
温斯特没回他。只是拼命往那边奔跑,一边抽出魔杖。
为什么温斯特要率先冲过来?
一是他不可能连摄魂怪的面都没有见到就跑去给教授报告,二就是因为温斯特怀疑这边诡异的安静是摄魂怪闯进观众席来了。
相对于这边赫奇帕奇的学生们,温斯特起码还学过一点守护神咒
都是同学……他会隐瞒,但不是为了让别人去死。
摄魂怪飘荡着往人更多的地方走去,一个正在抖的背影挡在它必经之路上——它马上就要触及到了!
“停下!”温斯特高喊道,“我知道你听得懂英语!”温斯特厉声警告道:“这里是霍格沃兹!邓布利多还在这个学校!你违反他的禁令,就一定会死在这里!”
摄魂怪的身影顿时迟疑了起来,但这没令它停顿太久,魁地奇赛场上汇聚的激烈的正面情感深深地吸引住了它。
它太饿了,已经太久没吃过一顿饱餐。学生们的快乐宛如一根对猫的猫薄荷,值得神智不清的它为此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