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在後面殷勤,「許公子喝好,下次再來啊。」
裴夢安保持著職業操守,笑著目送他們出去後,立馬回到屋。
一踏進屋子就變了臉色,雲霄喵喵喵叫著讓她抱抱。
「元宵啊,等會兒,我洗個手。」
婢子已經準備好了痰盂和清水,她把手放在水中使勁搓洗,甚至搓紅。
「真噁心。」
裴夢安說著,想到剛剛許章沐喝多,趁機撫上她手,還說著,「厭安姑娘,你手真軟,真嬌嫩,用來給眾人添酒,著實可惜。」
她只能嬌笑著躲開,「哪裡哪裡,能給公子們添酒,是厭安的福氣。」
她表現得懂事乖巧,又總是把他們哄得心花怒放。
「厭安姑娘,好像除了陪那位江公子,你回來不會特意洗手外,別的都快要把手搓掉一層皮了。」
婢子心疼的給她揩乾淨水漬,裴夢安聽到她說這句話是明顯一愣。
「江公子,從不像他們一般,揩油蹭粉……比這位許公子,好得太多,不准我喝酒,讓我靜靜坐在那休息,哪怕睡覺都行……」
裴夢安把元宵抱起來放在懷中,她身上酒氣也很大,只是喝習慣了,不輕易醉,但她的身體,經不住她這般糟蹋。
「姑娘,你這是專對他一人的特殊。他對姑娘,也挺特殊的。」
婢子打,厭安姑娘以前也遇到過這種老實的,但回來後也會洗手沐浴她覺得跟那群人待在同一個屋子裡都是晦氣。
聞言,裴夢安沉思後,卻有些心煩,剛剛酒喝得多,她把元宵放下,又抱著痰盂吐得厲害。
婢子心疼的給她拍著背。
沒辦法,為了生活,只是那許公子的樣子,怕是會變成常客。
裴夢安皺著眉,一想到他那個色眯眯的樣子,就一陣噁心。
多情的公子哥,府中小妾養的多,還來煙花巷尋樂子。
裴夢安想到了江青柏,自從她求他幫那件事以後,江青柏就很少來了,每次來都會給她帶點最進展。
裴夢安有些期待,不知他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
許章沐喝得爛醉被扶回了家,倒頭睡到了第二日。
他頭疼得厲害,坐起來時還在昏昏沉沉,腦海中滿是裴夢安笑得明艷的臉。
「夫君,你醒了?」
女子嬌弱聲音傳來,許章沐睜眼,入目是自己前幾日剛納的小妾,端著湯坐在自己床邊,臉上一臉擔憂。
「嗯。」
許章沐看向她,一想到昨日明艷的裴夢安,再看看眼前人,有些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