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姐,你臉色怎麼那麼差啊?」
南竹心裡有些難受,是不是我要離開了,怡春姐有些捨不得?
怡春搖搖頭,「沒事,一時有些難以及接受罷了。」
我的錢啊!我的算盤打空了!就兩簫師還得再走一個,她可太難了。
「南竹啊,真的要走嗎?」怡春還想挽留一波,但南竹堅決搖了搖頭,
「我師弟有傷在身,路上,我得照顧他,讓他安全回九月。」
怡春咬牙切齒,悔不當初,輕輕嘆了口氣。
「哎,行吧,我也不攔你了,一會我讓小廝把賣身契給你,贖身錢拿給小廝帶進來吧,若以後有空,多回來看看怡春院,回來繼續做簫師也行。」
「多謝怡春姐。」
君悅晨等南竹回來時,翹著二郎腿嘚瑟,聽聞門口有聲響傳來,趕忙把腿放下,老實轉頭。
「我與怡春說過了,我護送你回九月。」
南竹一邊說,一邊把賣身契隨意丟在桌上。
君悅晨聽後,面上毫無波瀾,內心已經波濤洶湧,先不說那一千兩黃金,他帶他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謝謝師兄,這是,賣身契?」
「嗯。」
南竹點頭,君悅晨拿起來,細細摩挲後,雙手撕碎。
「留著已經無用了,替師兄撕碎了,我差人去準備回去的馬車。」
南竹垂下眼眸,也不知這決定對不對。
「那師兄好好收拾一下,我先回去準備,一會來接你。」
君悅晨說完後,便轉身出來,嘴角的笑怎麼也掩蓋不住,
坐回紅轎後,君悅晨趕忙吩咐小廝,「去怡春姑娘那,取本公子的東西,她自會懂。」
怡春數著金條,一臉生無可戀。
君悅晨接南竹走可謂浩浩蕩蕩,興師動眾,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砸兩個月錢,終於把怡春院的南竹帶走。
回程需十幾日,君悅晨和南竹得一起待十幾天。
因為南竹要照顧君悅晨,所以他倆同乘一輛馬車。
馬車裝飾奢靡華貴,馬車四面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窗戶鑲金嵌寶,繁貴富麗,一向符合君悅晨的做事風格和高調為人。
馬車內,君悅晨杵著頭,看著對面的南竹,南竹在閉目養神,感受到他的目光後微微皺眉,但並未說話。
「師兄,你喜歡昭嘉嗎?」
君悅晨問出疑問。
「還好,師弟,你的傷,有礙嗎?」
不喜歡,卻自由,除去那一紅牆往事,昭嘉自由自在,隨性散漫。
「我這人好色,看見師兄,自然無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