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无情的推进着。
“羽天凌云的心被撕裂了,他不服,他不甘,他相信自己的理论是完美无瑕的,他要用他的魂之力【复活】他的爱人。经过无数次的尝试,他似乎成功了。”
画面中的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那阳光明媚的瑰丽城堡变成了暗黑破败的庄园。
碧绿的草地枯萎,铺满城墙的爬山虎只剩黝黑的藤蔓,整个城堡没有生机……
古堡的实验室内,执拗的羽天凌云状如鬼魅,形销骨立的他穿着黑色的长袍,眼神阴鸷而疯狂。
他带着厚重的黑眼圈,在黑袍和乌青眼袋的衬托下,肤色更显惨白。
在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他成功了,阴木棺椁中的女子缓缓坐了起来。
“然而,羽天凌云辛辛苦苦复活出来的人,只是被强行拘束来的破碎灵魂,收纳灵魂的也是七魄溃散的残败躯壳。”
“与其说她是活人,倒不如说是活尸,就像是傀儡术操纵的傀儡,除了听命于羽天凌云,她什么都不会做。”
“她只是在扮演羽天凌云脑子里设定好的妻子,生活机械而又重复,在羽天凌云狂喜了几天后,才现他的家里…每日都上演着他自导自演的狗血亲情故事……”
“她甚至开始腐烂,那些破碎的魂无法维持魄的需求……半个月之后,羽天凌云再也不能对腐烂臭的爱人说出晚安,我爱你,明天见之类的词语……”
“更不要说是睡前的拥吻,那味道简直让他崩溃,她却仍然每天对着镜子打扮自己,生前爱洁的她会定期沐浴,而这却让她腐烂地更快了……”
看到腐尸整理妆容,漠北宸和灵儿几乎要吐出来了,这种视觉的过度刺激让人十分难受,他们甚至闻到了熏香与尸臭混杂的恶劣气味…一切都那么真实。
那清冷的声音,继续没有感情地描述着那段凄惨的故事,这段故事渐渐由悲情向着悲剧转变:
“可羽天凌云不甘心,他进一步研究又有了新的现,灵魂,可以有媒介,自己的灵魂可以做爱人吸收残魂的媒介。”
“于是,羽天凌云开始无度地将自己的灵魂引导出体外,让他的爱人得以苟延残喘。”
“她活着,继续腐朽,而他则越来越虚弱的走向死亡。”
羽天凌云用类似针筒样的东西,从自己的后颈刺入,抽取出一团奇异的力量。
他痛得浑身战栗,鬓角的头随着针筒的扩大黯淡了色泽……
漠北宸和灵儿都想起了渡劫时重塑灵魂的痛苦,一次又一次,羽天凌云提取着自己的魂力,一次次的折磨着自己,他爱地偏执而疯狂。
“他又现,血液是魂和魄的重要载体,通过血液的运输,魂在心脏中滋养魄,而魄会在大脑中反哺魂,进食强魄,休眠养魂,饮食与休眠是生命存活的养料,而修行与锻炼则是生命成长的动力。”
“如果生命溃散,魂会立即消失,魄则同身体一起慢慢腐烂。进而,他认为,想要起死回生,便要得到足够的,足以让魄重启的魂之力。”
此时的羽天凌云为了延续妻子的所谓生命,已经几乎耗尽了自己的灵魂。
他的灵魂脆弱的只能勉力维系自己的生命,他的人也变得扭曲而疯狂,眼窝深陷皮包着骨头,他比那棺椁中的女尸更像是一具尸体。
他没有笑容、没有悲伤、没有希望,只有抽取灵魂时的战栗代表着他还是个活物……
谁都能看出,如果他继续下去,他的三魂会失去支撑而溃散,他自己的生命也将戛然而止。
“现了血的意义,他便开始抽取仆人的血液做实验,试着用各种力量去剥离血液中的魂之力。”
“可是血液一旦离体,魂力便会迅溃散,就像是人死亡时溃散的灵魂一般,无论如何也留存不住…”
“他将妻子封存,把这些力量用于自身,现这些力量对于活物的意义远大于死物。”
“于是,他借助这些力量,恢复了些许往日的风光,也凭着研究,成为了羽族举足轻重的学者。”
羽天凌云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羽人们认为他是新力量的开拓者,带领羽人现了更广阔的世界。
可羽天凌云…从不开心。
他从来没有笑容,不骄傲于自己的成就,不欣慰于自己的现,因为他依然无法救活她,那些掌声和鲜花对他来说就像是对他无能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