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明蘊眼都不眨地可憐巴巴道。
她半倚著軟榻,一雙眸子水潤無辜,說著還低頭咳嗽了兩聲,柔弱無力。
若非她臉色紅潤,面前還擺著果盤,這話多半能更有幾分說服力。
若是別人也許就被這幅樣子騙了過去,可她「病了」的那晚還跟容淮安去夜入慈寧宮,這話當然是騙不過他的。
他輕笑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謝明蘊。
「既然如此,公主鳳體可不容忽視,你去太子府,請太子殿下帶個太醫來此給公主看診。」
他身後的下人聞言頓時往外走。
「請太醫就不必了吧,好好休息兩日就行了。」
謝明蘊嘴角一抽,忽然覺得不管她想什麼辦法推諉容淮安似乎都能找到法子治她。
難道這就是一物剋一物?
「這怎麼行,公主鳳體不容有失,不然臣於心不安。」
容淮安一本正經地道。
謝明蘊從他眼中看出那正經之餘帶著的幾分笑意,頓時明白這人早看穿她的小心思了。
於是氣餒地往後一躺。
「別喊了,我沒事了。」
容淮安不語,那下人便繼續往外走。
「容淮安。」
謝明蘊一惱直起身子。
「你想怎樣?」
虧她剛才還想著這人好幾日沒來了,她真是瘋了才會想他。
「說實話。」
容淮安終於掀起眼皮看她。
比起這人拐彎抹角地騙他,容淮安只想聽她說實話。
簡言之,他想謝明蘊坦誠一些。
謝明蘊扁扁嘴。
「宮裡太悶了。」
「嗯,所以?」
屋外的光亮順著窗欞灑進來,今日是個頂好的天,快到酉時,金燦燦的夕陽光落在她側臉,映著那白皙的肌膚和垂落的,一眨一眨的眼睫毛,顯得乖巧又漂亮。
容淮安摩挲了一下手腕,目光不由自主地溫和下來。
「我不想學東西,想出去玩。」
她聽說上京有許多熱鬧的地方,來了這三個月還沒能好好看一看,聽說冬宴之後人們就準備著要過年,長街會有許多攤販,她想看看這上京的年和江南的有什麼不同。
「就這而已,值當你這樣裝可憐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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