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莫空古境后期的修为,犹如一道惊雷,在英雄宴上炸响。那些原本轻视他的人,此刻皆是一脸震惊,甚至有人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苏云轩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从未想过苏小莫会有如此恐怖的天赋,一直以来,他都认为苏小莫只不过是个废物,只会依赖着他那已故的母妃留下的余荫,这才夺走本就是他的太子之位。
可如今,苏小莫所展现出来的修为,却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苏云轩暗暗下定决心,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必须将这个威胁彻底扼杀。
以苏小莫此刻表现出的天赋实力,只有其彻底消失,他才可能得到重用,重新成为永宁王朝的最强天骄。
想到这些,苏云轩再次将矛头指向秦天,语气冰冷道:“你叫秦天是吧?如果你立刻束手就擒,本皇子或许还能保住你的家族。”
“但若你继续负隅顽抗,那你和你所在的家族,都将遭受灭顶之灾,因为仅凭太子一人,可保不住你。”
三皇子语气冷漠,威胁之意明显,此刻的他,已经不敢明面上针对苏小莫了,只好从秦天身上下手,毕竟秦天只是一个散修,他可不认为对方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
殊不知,就在苏云轩说出这番威胁之语的刹那,秦天已经在心中给他判了死刑,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这倒不是秦天怕了永宁王朝,只是他还想通过永宁王朝的关系前往沧澜水府,现在不适合撕破脸皮。
秦天从苏小莫口中得知,这永宁王朝的最强者,也不过是界心境中期罢了,秦天纵然不敌对方,但他依旧有绝对的自信全身而退。
“三皇子此言差矣。”冷眼凝视着苏云轩,秦天淡淡地回应道,“是陈飞先对我动杀心,我不过是自保罢了。若三皇子觉得我不该还手,那下次再有人对我出手时,我便直接引颈就戮便是。”
秦天的话音刚落,便有人附和道:“不错!是陈飞违背规则在先,败了还不自知,甚至不惜服下禁药想杀秦兄弟,实在是咎由自取!”
一些人在见识到苏小莫的恐怖天赋后,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苏小莫这一边的阵营,更何况对方还是太子。之前没得到重视,是皇室不知道苏小莫的天赋罢了。
但他们相信,苏小莫的修为很快就会传开,怕是会成为整个永宁王朝的香饽饽,万人敬仰的存在。
哪怕是为了缓和关系,他们都绝对不能再得罪苏小莫了。
“哼!你们这些墙头草,别以为本皇子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苏云轩冷哼一声,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定格在苏小莫身上,“九皇弟,你作为太子,却公然袒护一个杀人凶手,就不怕惹火上身吗?”
苏小莫闻言,面色一沉,道:“我袒护的并非杀人凶手,而是我的朋友。更何况,秦兄并未做错什么,陈飞吞服禁药后已经失去理智,秦兄他也只是在自保而已,又何罪之有呢?”
“哼!任凭你巧舌如簧,但杀人偿命,乃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就算本皇子不追究,可你认为…将军府会善罢甘休吗?”苏云轩的语气中带着嘲讽,隐隐还有一丝幸灾乐祸的味道。
苏小莫冷眼扫向苏云轩,他怎会看不出这是苏云轩的阴谋,转而看向秦天,一脸歉意道:“秦兄,我很抱歉,让你卷入这场风波之中,不过你放心,有我苏小莫在,这皇宫之中就没人能动你。”
“呵!简直大言不惭,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保住他。”苏云轩冷笑一声,抬头看向远方虚空,嘴角掀起一抹玩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破空声传来,只见一位身披战甲的中年男子破空而至,彻骨的寒意席卷全场,此地原有的大阵在中年男子的气势压迫下轰然破碎。
此人正是陈飞的父亲,大将军陈天元。
他自然知道陈飞在赴英雄宴,还在朝堂之上的他,突然察觉到自己唯一子嗣的魂牌碎了,顿时怒火中烧,没有请示便直接奔着英雄宴来了,誓要为儿子讨回公道。
陈天元一眼便看到了下方陈飞的尸体,顿时悲痛欲绝,眸子猩红如血,似有血火在燃烧,整个人状若癫狂。
“谁……,究竟是谁,对我儿下此毒手!”
陈天元声若惊雷,万古境后期的气息盖压全场,目光扫过所有人,凌厉的杀意不加掩饰。
陈天元话音刚落,数十道强悍的气息破空而来,为的中年人身着金色龙纹长袍,头顶璀璨皇冠,面色沉稳,威仪天成,正是永宁帝。其身后,一众大臣面色威严,目光皆定格在下方陈飞的尸上,内心毫无波澜。
陈天元这才意识到自己严重失态,当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半跪于虚空之中,满脸悲痛道:“请陛下…为我儿做主……”
永宁帝看到陈飞的尸体,也没有怪罪陈天元的意思,他缓缓点头,看向被人围在中间的秦天与苏小莫,目光在秦天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定格在苏小莫身上,沉声道:“小莫,此前生了何事,你且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闻言!
苏小莫刚想说话,苏云轩率先站了出来,对着永宁帝躬身一礼,一手指着秦天,故作悲痛道:“回父皇,此子名叫秦天,就是他…杀了陈飞。”
“是你……”
苏云轩话音落下,陈天元厉喝出声,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盯着秦天,凌厉的杀意将秦天彻底锁定,如果此地不是皇宫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当场镇杀这个杀他儿子的小畜生。
永宁帝理解陈天元的心情,也不再计较他的无礼,他那深邃的眸子看向苏云轩,不容置疑道:“说!怎么回事?”
苏云轩与永宁帝目光对视的瞬间,目光闪躲了一下,但还是振振有词:“父皇,陈将军,事情是这样的……”
苏云轩早就想好说辞,他把一切罪过都推到秦天身上,意指秦天在切磋中下狠手,至于陈飞起杀心,吞服禁药的事实,都被他一语带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