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阿放指节疼到都在打颤,顾夜寒看围着的医生还要做检查,他眸底闪过一瞬间的猩红后,颓然的往后站了站。
当顾夜寒将后脊轻倚在墙壁处时,他指尖的长烟都燃了长长一截。
有些失神的将烟蒂深吸一口后顺便从唇角挪下。
夜寒微微偏过头,拜托阿逸打声招呼,在奶奶那边多费点心。
在想到方才陪奶奶在病房待了一小会儿后。
曼玉追到门口哭着说让自己别走,去多陪一会儿她和奶奶时可怜兮兮的模样,顾夜寒漆黑的瞳眸蓦的沉下去。
人有时,太喜欢自以为是的耍些小聪明,往往看起来脑子就会显得不大灵光。
曼玉她………在楼梯间看到自己的第一眼。
虽然表露出的那种,看似合理的欣喜很快被浓浓的哭腔所替代,她把一切也隐藏的都很好。
只是在欣喜之前,她从未表露过一丝一毫的诧异,就好像自己刚才出现在博恩楼梯间是理所当然一样。
况且按常理来说,奶奶出事,曼玉应该第一时间找护士帮忙才对,而不是待在原地打电话给自己。
想到这儿,夜寒锋利的眉眼渐渐被指节处升腾的白色烟雾所掩盖,他晦暗不明的模样也显得有些失真。
…………
几日后,白奶奶在接受了手术后虽是没有大碍,但做这手术无疑是让她本就年迈病弱的身子变得更加脆弱不堪。
因需要长时间卧床静养,老太太回家后也只能闷在床上。
梅姨想着办法去给老人搭配好营养餐,尽量去陪老太太多说话解闷儿。
“小姐,老夫人说想尝尝成月坊的龙井酥,那边离家远,我晚些才能回来,我炖了百合银耳羹,您记得给老夫人用上。”
见白曼玉有些慵懒的从卧室走出后,梅姨看她懒懒的“嗯”了声,又让自己去更远的地方,把樱花奶冻和桃花酥也给她买回来。
感觉她每次在夜寒少爷来时才会用心去陪老夫人,梅姨压着情绪,僵僵的开了口。
“小姐,老夫人上了年纪行动不便,您那日在博恩,怎么………就没掺着她?”
“怎么?听你这话是在怪我啊?发生意外谁会料到啊,我难道要每天哭哭啼啼才算自责愧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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