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兴致不高。
明明等到修缘大师进宫,他就能与贵妃重修旧好,可不知道为何,离开沈府的他,一颗心总觉得不踏实。
“大福,你说,薛越那厮,会不会趁今夜把贵妃偷走呀?”
陆陵川闷闷的问,伸手抚了抚眉心。
“陛下说笑了,娘娘是大活人,又不是物件,怎么可能会被偷走!”
“金吾将军夏怀悲领着人会悄悄守护着娘娘。”
汪大福又宽慰道,“陛下回去好好儿的休息,好好儿的用膳。奴才会命人拾掇好长信宫,等着娘娘回来。”
陆陵川靠在马车的厚壁上,虽然合着眼睛,却如何也无法入眠。
马车到了承天门,汪大福在外面叩了叩车厢,然后掀开帘子。
目瞪口呆中,他看见神色疲倦的皇帝伸脚去踩当做人凳的小太监背上,脚一滑,人就径直向前扑去。
一时间,膝盖落地的“噗通”声,声声传来,开路的禁军和随行的太监纷纷跪了一地。
而马车前的小太监吓得面如死灰,磕头如捣蒜一般。
“嘶!”陆陵川发出一声痛呼,跌坐在地上。
汪大福心急如焚,赶紧来搀陆陵川起身,一面上下查看,一面问道,“陛下,您可摔着哪里了?”
陆陵川咬牙忍着痛,久久不言语,跌了这一下,他的心底更加烦躁,挥挥手,不耐的让闲杂人等都散去。
汪大福赶紧喊,“快去传轿辇来,再让张松鹤赶紧在兴宁宫候着!”
到了兴宁宫,接驾的除了太医院院正张松鹤外,还有钦天监监正淳于顺。
给陆陵川的膝盖,手肘都上完药后,张松鹤又切切叮嘱了汪大福一番,这才行礼离开。
而张松鹤的衣襟刚一消失在门廊拐角处,淳于顺就跪了下来。
跪下的这一瞬间,他重重磕了一个头,祈求到,“陛下,明日万万不可让修缘那老和尚断梦呀!”
“臣前次打了诳语,陛下所梦,不是今生,而是前世呀!”
喜欢重生:贵妃不再醋精,皇帝慌了()重生:贵妃不再醋精,皇帝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