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刚一触及这玲珑的小人儿,他几乎是腆着脸说,“爱妃,你可听清了朕适才说的话?”
沈窈在心里回答,听清了,当然听清了,狗皇帝打算把她变成傻子。
陆陵川又殷勤的说,“朕可以向你盟誓,今日之言,句句真心,皆出自肺腑!”
得了吧,把他的真心喂狗,狗都不得稀罕!
沈窈一想到这厮的打算,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就满怀警惕的望着陆陵川。
他进一步,沈窈退两步,直到被逼到墙角,她尖叫一声,推开他就往殿外逃去。
手上倏然一紧,人紧接着跌入一个混合了兰花与艾草味道的坚实怀抱。
“跑什么!朕还能吃了你!”
同时,斥责的声音传来,“朕还没想好,要不要让淳于顺施法,你怕什么。”
“等过两日那些三岁的女童送入皇宫后,朕先试试,再做决定也不迟。”
沈窈握着粉拳,重重落在陆陵川胸口,捶得他闷哼了一声。
陆陵川压低嗓门,委屈的说,“贵妃竟然敢殴打皇帝了,朕待会儿要去找沈太傅说理。”
“哼!”
沈窈又用力捶了他两下,这才罢了手。她会罢手,不过是因为自己的手打疼了。
“陛下,奴才能进来吗?"
听着勤政殿内自家主子那装腔作势,打情骂俏的声音,汪大福扬着嗓门远远儿的问。
“滚进来!”
陆陵川不耐的说,这才放开了沈窈。
“陛下,太后娘娘此时正在慈宁宫发脾气呢。秦嬷嬷请您过去瞧瞧她老人家。”
“朕即刻就去。你传轿辇送贵妃回去,路上仔细着,别把贵妃颠了晒了。”
面对陆陵川的体贴,沈窈只觉得有只黄大仙把她当成鸡在拜年。
到了太后宫中,宫女太监正在收拾打扫,而太后捂着心口,双目恹恹,无力的坐在雕刻了牡丹缠枝纹的紫檀圈椅上。
陆陵川知道今日自己太过了些,愧疚的说道。
”还请母后无需担心。张松鹤领人仔细查验了淑妃的症状,虽然与麻风有几分相似,但也没有关键症状。皇宫里定然不会起疫病。等淑妃好了,朕自然就把她放出来了。“
“儿呀,哀家非是为这事忧心。”
太后怅然的说,“那永安侯夫人挑了一对三岁的胖娃娃来,说给哀家沾沾喜气。没准这后妃们肚子就争气了。”
“哎!”太后哀叹一声,“趁着大家伙儿都在含元殿里,那三岁的女童先是掀翻了你父皇的牌位,又摔碎了哀家日日用来吃药的翡翠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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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哀家就命人抱来挨着一起睡了。谁能想到,她居然在睡梦中,尿了哀家一身。”
太后控诉完,靠在皇帝肩头,无力的说,“若是哀家的亲孙子孙女也罢了。哀家瞧着堵心,命人将这对童子还给永安侯夫人了。”
“既然已经还回去了,母后还请消消气。要不儿子今晚就安置在外殿陪着母后?"
陆陵川心疼太后,扶着她的肩头,又命人取来安神的药膏亲自给她涂抹。
手却被一把隔开了,太后闷闷的说,“皇儿,你适才下令,让朝中大臣送三岁的童女进宫。那永安侯夫人又带着那女童折返了。”
“儿呀,你若想要哀家的命,就明说吧。”
太后的话,让陆陵川惶恐,他一撩龙袍下摆,跪在太后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