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姨娘,似乎权势还挺大?能这么趾高气扬地同嫡女说话,想必她如今在这赵国公府上的地位应该也是极高的。
若是这样,她可就不太好惹了。
想到此,只闻“扑通”一声,白朝茹双膝跪地,垂着头像是在认罪:“六姨娘,玉舒为芸儿方才的行为同您赔罪,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六姨娘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斥着不屑,“玉舒,这丫鬟不懂理数,怕是得严加管教,老爷已经将府中的大小诸事交付给了我,这丫鬟又如此无理,我不得不管。”
什么?这赵国公竟然把府中的大小诸事交付给了一个妾?
白朝茹先是微微震惊,这赵国公是不是疯魔了,竟然把权利交给了一个妾,而且这妾并非大户人家,而是如同泼妇一般的存在。
想到这里,不过白玉茹仍是垂着头,语气听起来多了几分恭敬,道:“玉舒谨听姨娘教诲,玉舒断然会将芸儿严加管教,还请姨娘放心。”
六姨娘却是不走,她道:“我就不妨玉舒费心思了,这婢女我今日带走吧!”
闻言,赵玉舒和芸儿皆是齐齐瞪大了双眸。
白朝茹早该料到,这六姨娘不是大家闺秀,又出身于市井,靠着年轻的音容接近赵国公上位,她便必将不是什么心胸宽广之人。
看来这赵云舒的处境,倒是怪怪的——身为嫡女,却要遭小妾虐待。哪怕从前有太子爷的爱意包围,可在府邸里哪里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只怕一家嫡女,过得连她做太子妃时身边的掌事宫女都不如。
想到这里,白朝茹微微一叹,太子妃的身份虽然不算好,到底不会受这等屈辱,可惜她现在是赵玉舒,她就不能任凭六姨娘这样对待她。
白朝茹心生一计,道:“六姨娘,此举怕是有许不妥,我身为赵国公嫡女,自己的婢女我自然是会教训,您虽是能够暂且管理府中大小诸事,可我这边的事,还请姨娘先问过我母亲再说。”
六姨娘听出了白朝茹的言外之意,她是个急躁之人,往往不经思考,意气用事。她随后将手中的手帕甩到了白朝茹的脸上,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玉舒没别的意思,还请六姨娘谨记自己的身份,莫要乱了礼数。”白朝茹毕恭毕敬地回道。
“你!”眼前的六姨娘气不打一处来,她奋力一蹬脚,指着白朝茹的鼻子骂道:“好你个赵玉舒,轮得到你来教育我?”
话毕,六姨娘用力抓住芸儿的肩膀,猛地将她往院落外拽去,道:“这婢女我今日非带走不可了!”
“六姨娘,你放手!”见此,白朝茹急忙从地中站起,她提起裙角,朝着院外跑去。
可无论白朝茹如何跑,六姨娘却始终不愿意松手,反之越走越快。
直到,一双大手拦住了她的去向。
“你这是在做什么?”
六姨娘闻言,她抬眸,见眼前之人,遂打了个寒战,道:“老爷,这奴婢不知礼数,丢了咱赵国公府上的颜面,妾身这是要好生去教育教训她呢。”
眼前的男人身着一袭紫色朝服,正对着光,负手而立。
白朝茹内心窃喜,于是急忙跑上前,同赵国公微微行礼,道:“玉舒见过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