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得了白朝茹的允诺,欢欢喜喜地跑了。
“小姐,我这就去拿!”
“捎带上房门,我觉得有些冷,想要睡一觉。”
“是,小姐!”
待芸儿走后,闺房的房门关闭,白朝茹沉下心听了听四处的动静确定没有人之后,迅掀开被褥拿出藏在床板底下的一个楠木小盒子收拾好床铺,继续恢复刚才的模样。
楠木盒约手掌大小,重量很轻,似乎是没装什么东西,盒子的开关处上了严密的机关锁,需要特定的工具和技巧方能打开,而能做出这种工具的工匠只有皇家御用那位,要找他必然惊动贺怀九。
白朝茹无奈扶床。
好消息,工具她有。
坏消息,工具在她先前的太子妃寝殿中。
她左右轻微地摇晃,葱白修长的手指卡在机关锁的位置上试探性地扭动,试图通过听声辨位强制打开。
“咔嚓咔嚓。”
“叮当。”
“咚当。”
机关锁动了动,毫无伤地恢复原样。
白朝茹不禁有些丧气,她重来一世,本想查出自己的死因,查出陷害义父的真凶,远离贺怀九,可事情总是不受控制,一度又一度地指向贺怀九。
赵玉舒的房间布置简单,仅有的一些也是小女儿家的小玩具,唯独这个盒子不仅藏得十分隐秘,而且用了复杂至极,甚至她不可能掌握的机关锁。
她穿戴好衣服,在梳妆台前画了妆容,假扮作男子面相。
她虽说是画了个男妆,可赵玉舒这皮囊生得天生丽质,皮肤更是光滑无比,吹弹可破,凡是有心人细看一番,便可瞧看得出她是名女子。
她如此做,不过表面功夫罢了,毕竟她将要去往之处,乃是那京城中的烟花之地。
好在烟花之地并无禁女之谈,只是去往此处的女子一般都化作男相。她随后悄然出了门,来到了花楼之中。
一道高大凌然的身影现了她,并且不动声色地跟在她身后。
白朝茹直觉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便故意转身出了花楼,却让路边的皮影小摊给吸引了目光,习惯性地对着阳光照过来的位置比了个手势,墙壁上映出两个栩栩如生的小动物。
转而她换了一个手势,可爱的小动物变成了一个恐怖的鬼影。
那是曾经贺怀九欺负她时,她装作鬼影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