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睫毛颤了颤,道:“你的意思是……锦是彩佩?”
“正是。”白君安浅浅笑道:“不愧是朕的妹妹,一下便领会了朕的意思。”
白朝茹仍是不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语,不禁低声呢喃:“怎么可能,锦对我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是彩佩呢?何况……他是男的啊!”
白君安闻言,语气淡淡的,解释道:“他是贺延的亲信,曾誓死孝忠于贺延,那时朕身为贺延背地里的谋士,帮其看出了贺怀九对你的感情,故此贺延便派锦男扮女装,化名为彩佩,潜伏于你的身侧,一待便是五载。”
白朝茹愣了许久,这些言语传到她耳中,使她一时难以接受。
她出神地凝视着地面,四周一切仿佛都安静了。
锦是彩佩,上辈子是锦亲手害了她。
她想到那日在马车上姜乐告知她的话语——白君安看出了贺怀九对她的心意,至此二皇子命义父亲手害她于死地。
而这一世,义父却早早离去,而二皇子又被九皇子所害,所以九皇子便派锦前来,乔装打扮,推她入湖。
没想到她一直寻找的真相,竟然会是这个。
白君安见白朝茹凝视着地面出神,随后将手一点一点地附上了白朝茹的腰身,道:“所以,锦对你好是因为他对你于心有愧,贺怀九和朕也亦是如此,所以无论是朕,锦还是贺怀九,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一样的。”
“依你这般说,锦一直知晓我是白朝茹?”白朝茹回过神来,问道。
白君安缓缓点头,“不错。”
白朝茹闻言,她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不是的……为什么会这样……”
“妹妹,事已至此,你若是不相信朕的话语,大可自己去亲口询问锦朕方才所言是否为真。”白君安叹了口气,道。
白朝茹知晓她内心的挣扎放到现在已是无用功,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好选择妥协,“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必问了。”
说罢,白朝茹又看了一眼面前脸颊被木炭灼烧着的锦,道:“我想好了,你能否先把他脸上的木炭取下来?”
白君安颔,“自然。”
话落,他大手一挥,命那手持铁钳子的官兵挪开了锦脸中的木炭。
一切做完后,白君安将头凑到白朝茹耳畔,道:“不知妹妹可想好了些什么?”
“兄长不是说,你们都一样吗?”白朝茹打算豁出去一把,不如便顺着白君安的心意,走一步算一步,找时机同锦和贺怀九会面,道:“那好,我同意做你的皇后。”
只有对白君安千依百顺,她才能消减白君安对她的警惕,至此获得更多时机。
白君安伸手掐住白朝茹的下巴,莞尔,“很好,看来妹妹可算懂得朕的良苦用心了。”
“但是我能否问问,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处置锦?”白朝茹面中强撑出一抹笑,道。
白君安用手抚摸过白朝茹的樱桃小嘴,笑道:“他曾害过你一回,便是相当于谋杀了当朝皇后,必然是得同那贺怀九一般,打入大牢,只不过……”
他话语一顿,似是想起了些什么,又道:“只不过他怕是无需我派人问斩了,他被贺延下了药,如今贺延已死,他没了解药,自然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