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父努力咽了一口口水,因为剧痛让他暂时清醒,不过他却不敢回答,因为事关重大,说了,他的小命也就没了。
如此多的人性命,官府先就不会放过他的,更别提失去亲人的百姓了。
“这是什么?”
江丑儿忍不住指着小瓶问江父,第六感告诉她,这个小瓶一定不简单。
她与江父在一起生活多年,江父嗜酒,又爱赌博,家里别说上等的瓷器,连个像样的碗都没有,怎么可能突然拥有这么精美的小瓶呢。
而且听闻暗卫回禀,他出现在河流的上游,鬼鬼祟祟的想要投放什么东西。
一种不好的预感让江丑儿心中堵,这疫情来的莫名,那么是不是从一开始他们就错了。
久治不愈,并且愈演愈烈,治疗风寒的药起不到一切作用,难道因为这并非是风寒所导致,所以才会如此。
再想想得病的大多数都是穷人,因为自家没有井,一般都是直接打河水行用,毕竟公用的井要打水也是要花钱的。
而富贵人家自己有井,或者买的起井水,但是没听说有人得病,想到此处,江丑儿突然有些反胃,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不止。
“丑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夏铭辰有些慌张的拍着江丑儿的背,不知为何她突然有如此巨大的反应。
半晌稳定心神后,江丑儿面色青,口中苦。
“我猜,或许那些人的死,与我有关”
而后也不与夏铭辰多做解释,伸出手指,指着地上狼狈的江父。
“我给你次机会,从实招来,你是不是在上游下了毒,你的毒是哪来的,怎么解毒”
江父没想到就因为一个小瓶子,江丑儿竟然猜测出那么多,要叫事情败露,却依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毒?什么毒!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继续装疯卖傻,抱着断掉的腿,疼是真疼,但是相比于恶事暴露,被官府判死刑,这点疼,他忍得住。
“放肆!”
夏铭辰终于有些怒了,虽然不太明白江丑儿刚才剧烈的反应,但是他至少看的与这可恶的江父脱不了关系。
不过不等他下一步吩咐,江丑儿已经开口,眼中燃烧着熊熊愤怒的火焰,一字一句。
“既然不肯说,那以后都不用说了,爹,可曾听闻过人彘”
江父自然是一脸迷茫,不明白江丑儿口中的这个名词是什么意思,反射性的摇摇头。
江丑儿冷冷一笑,耐心的帮江父解释。
“人彘,是指把人的手掌与脚掌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
“其实这也挺适合爹你的,正好还能给你的宝贝儿子去做个伴”
话音一落,别说是江父,就连见多识广刀口舔血的暗卫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看向江丑儿的目光都有些惧怕,想不到这位王爷的红颜知己看起来温温柔柔,却心肠如此歹毒,这种刑法都想的出来。
目光中带着些许恐惧与佩服,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夏铭辰面色不变,就像听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更是满意的点点头,他家丑儿就是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