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职业选手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些职业病,手伤只是其中最常见的。
他打职业至今已经有七年,带领着dfd从最开始默默无名的小战队一路前行,每天训练时长过十二小时。从次级联赛到甲级联赛冠军,再到突破韩国与欧美赛区长达十年的封锁,拿下国内第一个全球赛冠军,他们经历了五年。
那时候他的手伤就已经有了作的迹象。
在拿下第二个全球赛冠军时候,医生建议他早做退役打算。
然而那时候dfd才刚换血,新进队的riki还太过年轻,和队员之间的融合还不算太好,至于他自己的位置,更是无人可以代替。
他要是走了,dfd恐怕就要在青训营新人青黄不接的情况和舆论声中垮塌。
相比如此,他还能坚持一会。
每个职业选手都难免受伤,这没什么。
他能打到最后再也没办法打的时候,而一年时间,也足以让他为dfd找好退路。
他不惯与队友和粉丝交流这些,只会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然而现在他却现自己眼前这个小粉丝应该是很紧张的。
紧张得抓着他的手都在颤抖,怎么也不肯放开。
只是,虽然酒店西餐厅的隐秘性还可以,到底仍然是公众场合。
凌俞并不在意网上的人对他私生活怎样编排,他只在乎战队的成绩。
但是谢眠却是个明星。
年轻的、刚出道的、将要熠熠升起的明星。
他沉声道“你醉了。”
谢眠却仍是仰着头看他,眼眸盈出一点湿漉漉的水光,依然不依不饶道“你的手”
凌俞“我没事。”
他起身走过去,把谢眠强行按回到座位上垂眸看着青年柔软的顶,做了第一眼看到对方时候就想做的事情伸手揉了揉对方脑袋。
果然和想象之中一样软。
“乖一点。”他低哑道。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这句话说完,谢眠真的就乖巧了下来,规规矩矩坐在座位虽然目光还是时不时往他的手上看。
凌俞并不放心,无情地把谢眠那碟小蛋糕收走,才回到座位按响了服务铃,等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扫码买单。
结完账,他站起身,却现谢眠依然乖乖坐在座位上。
他长得太漂亮,不动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个精制的人偶。
好像等着谁把他牵回家。
凌俞目光凝在青年身上片刻,走过去牵起了对方的手,带他起身。
“走了。”他道。
一直被扶着上酒店电梯,谢眠才后知后觉地喃喃,“我说过要请你吃饭”
凌俞“下次再说。”
电梯在十六层停止下来,将人扶到记忆中的房号前。
“你房卡呢”他问。
谢眠歪了歪头,“什么卡”
他似乎还意识尚存,从口袋里掏了掏,掏出了凌俞刚才递给他那张签名纸牌,乖巧地递到凌俞面前。
凌俞“”
没有办法,只能将人扶回了他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