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逸手臂被她掐得那地方泛着白色,他顺着目光看过去,另一只手拍拍元清婳的手。
看清那人之后,脑海中搜索了下这人的消息,貌似跟婳儿没有什么瓜葛。
他扭头看向元清婳,声音中满满的关怀:“怎么了婳儿?”
元清婳她们还在马车上,她们能瞧见外头的状况,但外头的人瞧不见里头的情况。
她见那戎马装的人眼神油腻地望着她们的方向,心里一阵恶心。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就很奇怪,她从没见过这人,但刚刚她撩起窗布和他对视时,心底涌上一股恶寒,愤怒恨恶等复杂的情绪瞬间充斥着大脑。
她忍住心底的异样情绪:“他是谁?”
元明逸抿了下唇,见元清婳脸都白了,嘴唇被她紧紧地咬着,在他开口的同时,外头顷刻传来声音。
“大漠国可汗,阿克鲁。”
“本汗是大漠可汗,阿克鲁,景凉为何可让齐冥车马进入皇宫,但本汗却不行?这便是你们景凉的待客之道吗?”
元清婳在听到他名号的那一刻,眼神凌厉到让人畏惧,她浑身散发着浓郁的戾气,彰显着她现在心情非常不美丽。
这是这具身子的情绪,大漠国基本都是粗鲁人,他们不将就贞洁这么一说,新可汗上位之后,亲父王身边若是有自己看上的女人,大可以直接纳入后宫中,待遇不会比那些新人差。
原身经历过什么,元清婳还不清楚,可能因为她最近和系统闹僵,目前还没有看到关于大漠国的情景提示。
但身体的反应已经足够元清婳注意到他们,并且印象非常差。
阿克鲁声音粗犷,说出的话更是带着狂妄。
这是景凉,景凉虽说朝纲还有些乱,乱臣贼子不少,但拿捏一个大漠国还是轻而易举的。
阿克鲁不悦的望着眼前守在皇宫门前的侍卫,实则心早就跑到旁边那辆奢华的马车去了。
他一早就认出来,这是齐冥的人。
只有齐冥才能有这等财力,还能让景凉处处给予例外和偏爱。
大漠国讲究以男子气概吸引女子目光,他先是说出自己的身份,并且直接道出景凉待客之道他不满意,虽说会引来景凉的不满,但更能显出他无所畏惧!他们大漠国不怕,也不将景凉放在眼里。
他刚刚瞧见马车内惊为天人的面容,一见倾心,便有了前面那句话。
却不知,这一行为,更让元清婳将他厌恶住了。
元清婳深吸一口气,满脑子都是完了,她要忍不住了,刀好痒,它想咬人。
她轻轻开口让夜冥驾车走,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刀真的咬上他脖子,脏了人家的门口,怪没道德心的。
夜冥驾着马车就走,阿克鲁的声音还在继续,元清婳直接堵上耳朵,不管身后的狗叫。
马车在一座宫邸前停好,一早领路的公公的点头哈腰地弓着腰领着一众人前去院落休整,等着宫宴开始。
宫宴开始前,景凉的大臣们先行入场,之后便是别国,最后便是齐冥,压轴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