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再看她们一眼,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没过多久一道圣旨便下来了,是软禁她和观澜的,另外还有一道加急的密信也在此刻被送了出去。
观澜和张贵妃被带走没多久童铭佑便被召进了皇宫,看着面如冠玉的男子皇帝沉默了许久。
“你的才华是不错的,只是这野心太大了,大到竟然敢伙同张家私藏粮草!”
童铭佑闻言只觉得浑身的力气瞬间被抽走,一下子便跪了下去。
膝盖和地面接触出一声闷声,他却已经感觉不到了膝盖的疼痛。
“陛下,微臣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童铭佑傻眼了,他不就是设计谋杀了顾意浓吗?怎么就和张家私藏粮草扯上关系了?而且顾意浓的事不是没有暴露吗?
等等!
张家私藏了粮草?!
身为朝廷命官,他当然知道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那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想着自己和观澜的关系,童铭佑只觉得自己的冷汗黏糊糊的粘在背上汗湿了一大片。
“有没有?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封保存完整的信被皇帝丢在了脸上,童铭佑一目十行看完后眼露迷惘。
“这不是微臣写的,微臣从未写过这封信!”
“是吗?可这笔迹你不会不记得吧?”
童铭佑一惊,仔细看去就连那弯钩的小细节都和自己写字的习惯一样。
可是天地良心,他真没写过这封信啊!
到底是那个龟孙害他!
此刻正躲在罗清思宫里吃酒酿的顾意浓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有人在骂我?”
想了想便不在意的继续吃了起来。
“陛下!微臣可以誓!这笔迹虽然和微臣的一样,可是微臣确实没写过,而且告老还乡的不是王大人吗?这信里的张大人微臣实在不知道是谁啊!要是这是微臣所写,微臣怎会犯这样的错误?”
“何况、何况王大人并非文官,微臣怎么可能会让内子去请他当夫子呢?内子远去洛城不过是想买当下时兴的月光锦,这和请夫子有什么关系呢?这封信就是污蔑啊!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微臣,陛下还请您为微臣做主啊!”
看着他言辞恳切的模样皇帝忽然笑了,“所以你觉得这是有人故意把信放你夫人马车上的?”
顾意浓的‘尸’是被路过的大理寺少卿带回来的,他刚好追着一伙贼人去附近,这才第一时间留下了这封信。
当然这只是皇帝对童铭佑说的而已,这封信实则怎么来的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是、是,微臣觉得杀害内子的人一定就是放这封信冤枉微臣的人!他们是一伙的!就是为了陷害微臣!可怜内子跟着微臣吃苦多年,如今还未享几天的福就……还请陛下为微臣做主啊!”
他哭的伤心不已,要不是皇帝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他就信了!
不过童铭佑还有用,皇帝淡淡道:“可朕的人顺着这封信真的找到了那私藏的军粮!”
童铭佑一震,似乎有着不敢置信。
而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双眼又猛地一亮,可脸上却满是恼怒!
“陛下,或许微臣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咬牙切齿道:“之前观澜公主向微臣表明心迹,微臣以已有家室拒绝了公主,可公主却、却……却好似认定了微臣,后面微臣又救了公主一命,她便更是无法放下微臣了……”
说到这里童铭佑脸上适时多了几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