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管宁说是卯时一刻来到他的房间,可是第二日慌张的刘封刚一来到管宁的面前,还未曾兴奋的告诉管宁自己没有迟到的时候,他就受了一藤条。
“衣冠不整,面容不净,慌里慌张,该打!”
这一刻的管宁在刘封的眼中仿佛变成了一个严苛到了极致的恶徒,两世为人,他都没见过这么严苛的家伙。
自己没洗脸都要挨打,而他还不敢反抗,因为他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离开,他也无处可去。
最后整理衣冠,洗净脸面之后,还要罚跪坐半个时辰这才能够第一次站起来活动。
();() 半个时辰的时间,刘封被抽了七次,这还是他经历了一天的训练已经有些模样的结果,而站起来的他也不能多么轻松。
动作太多,一藤条。
说话声音太大,一藤条。
动作不雅观,一藤条。
这一刻的管宁简直就是一个老教条,强逼着刘封去学习那些他压根就不喜欢的规矩。
他此时心中是多么的怀念那个不拘小节,在那里都是一副大大咧咧模样的简雍,跟着他的时候自己那是最为舒适的。
等日后自己躲过了这阵风头,等到自己那位便宜老爹出人头地了,最不济等到天下真正开始大乱的时候,他就不用受这份儿罪了。
这应该就是现在让刘封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了。
半个月的时间,管宁说到做到,用一根藤条和那身上与日俱增的伤痕来让刘封从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稚童变成了一个习惯正襟危坐,动辄一个时辰一动不动的家伙。
而这个时候,刘封的面前终于放了一卷书,他知道这终于进入下一个环节了,同时心中也不由的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真是不知道自己会学哪一门,这位是大儒,但是他是管子后人,商法两家都是家传,治国之策想来也是不差的。”
刘封心中忍不住的激动,只不过此时他经过了半个月的噩梦已经知道管宁不吭声,自己不能去肆意乱动了。
看着在自己的注视下半晌没有多余动作的刘封,管宁不由的暗暗点头,这个小家伙到现在终于有了些许的模样。
“这半个月的感觉如何,今日你可畅所欲言,某家不会打你。”
出乎意料的管宁并没有立刻教授刘封学识,而是将那一直在手边的藤条放到了远处,似乎在告诉刘封,自己说到做到,不会动手。
而被突然询问的刘封先是错愕了一瞬,紧跟着就回过神来,然后一句话脱口而出。
“规矩森严,不过小子还是觉得这些东西不过陈规陋习,于人毫无用处!”
刘封此时或许是觉得管宁不会动手,所以有些有恃无恐,直接就将这句话说了出来,当然他也在后面快速补充上了理由。
“俗话说穷人闹市刷钢构,勾不到半点骨肉亲朋,富人隐居在深山,却有亲朋千里相会。
这是是俗语,却也有几分道理,我等在这世道之中,最需要的就是壮大己身,而非被这严苛的规矩束缚手脚,我等应该放弃一切陈旧观念,为这世道做出些许事情来。”
充满了中二气息的话语,在刘封看来这或许也能够叫做慷慨激昂,他想要说服管宁,而他所说的也并非是没有道理。
不但是他前生听到最多的思想,也是日后曹孟德所做的事情,求贤令。
管宁听着刘封那离经叛道的话语,确实没有丝毫的生气,就连他的脸色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好像他说的就是很普通很普通的话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