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
他看起來好像有些無語:「唐韞修,朕讓她跪,你跪什麼?」
駙馬絲毫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回稟陛下,夫妻同體,殿下的錯便是臣的錯。」
皇帝不再看他,反而盯著自己那個離家幾月貌似已經認不清家在何處的妹妹看:「欺君之罪,趙瑾,你可知道是什麼罪?」
趙瑾倒是直接放棄掙扎狡辯了:「趙瑾知錯。」
「錯哪兒了?」
趙瑾:「?」
這還得一句兩句當成匯報總結出來不成?她只是一個混吃等死的公主,不是那些在皇帝手底下打工的冤種朝臣。
「哪兒都錯了。」
皇帝抬眼看過來:「趙瑾,是不是朕之前太寵著你了?讓你如今都無法無天到這種程度了,欺君之罪嚴重可是要誅九族的!」
趙瑾:「……皇兄,你誅吧。」
橫豎她的九族誅完也該滅國了。
皇帝:「……」
回來三句話氣死皇帝,趙瑾此番也算是人才。
皇帝顯然被氣得不輕,他猛然拍桌站起來道:「趙瑾,你給朕跪出去,不跪滿兩個時辰不許起來!」
體罰這種小手段還是上書房的先生們玩剩下的。
如今外面風雪交加的,出去跪兩個時辰膝蓋不得廢掉。
趙瑾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程度的懲罰,外面的宮人聽見了都吃驚。
華爍公主這麼多年來可是被陛下捧在手中寵著的,最生氣的時候也不過是禁足加罰俸祿,什麼時候真正讓她受罰過?
趙瑾還沒開口,旁邊的駙馬便抬頭張了張口:「陛下……」
「唐韞修你給朕閉嘴,你的帳朕還沒空找你算呢。」
唐韞修:「……」
皇帝:「還愣著做什麼?給朕滾出去跪著!」
唐韞修再次張口:「陛下,公主不能跪。」
「她有什麼不能跪的,膝上鑲金了不成?」
皇帝氣不打一處來,從前氣他的人就一個,現在還多了一個,當初就不應該讓唐韞錦那個當哥的走什麼後門,簡直就是給他自己找罪受。
駙馬爺:「陛下,公主懷有身孕,不能久跪。」
皇帝:「懷孕怎麼了?懷孕……」
「懷孕?」皇帝猛然卡殼,目光落在趙瑾那根本看不出弧度的肚子上。
趙瑾點頭:「沒錯,皇兄,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