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话说的,有股子肉味儿。”
“你在讽刺我?”大小姐捶了一下李厨子。
“哟,可以啊,进步了。”
“那你的高丽语呢?”
“哎呀,在努力,在努力。”
李富贞“哼”了声,低头,从包里拿出红包,拆开来看了眼,“噫,这里怎么还有一块钱?”
“啊,万里挑一的意思。”
“哦,真好啊,万里挑一,嘿嘿。”
看到大小姐把那一块钱捏在手里,看了又看,李乐笑道,“嗨嗨嗨,你这身家了,怎么一副小财迷的样。”
“那不一样,这是一,万里的一。这辈子,就这一回。”
“这钱分我一半啊,五五分账。”
“想什么呢,门儿都没有,不给,我放保险柜里,存着,一直存着。”
“不花了它?”
“不花!这是纪念。”李富贞把红包收好,放包里,拍了拍,又对着顶灯,仔细看着玉佩。
“天鹅诶,忠贞,一夫一妻,一个死了,一个也不活了,多好的寓意。”
“不过,你外公看起来好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李乐冲前面车闪了闪灯,一打方向,了过去,“那可不,一年也就最冷的那俩月能在家待着,其他时候都是到处跑,基本不着家。”
“外公这么大年龄,能行?”
“他身体好的很,在办公室坐不住的,去现场,那是他的乐趣。再说,还有珊姨陪着。”
“珊姨?”
“就是万俟阿姨,我姥爷的续弦。”
“哦,哦,新外婆。”
“嘿,你刚才就说错了,我妈从来只叫珊姨的。”
“那,两人不好么?”
“好啊,就是。。。。。。”李乐嘀嘀咕咕,把来龙去脉说了,“明白了吧。”
“那这个天鹅?”大小姐举着玉佩。
“或许是遗憾吧。”李乐叹口气,“寓意的美好,可现实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尤其在面对珊姨那种程度的情感面前。”
“感情,真复杂。”李富贞把玉佩也收进包里。好一会儿,才说道,“以后,你要是走了,我不会的。”
“你怎么不说我?”
“因为,我比你大,估计会走你前面,之后,就管不到啦。”
“你啊。”李乐换挡,顺势抓起大小姐的手,十指紧扣,握紧。
“那咱们都努力点,争取活过老王。”
“嗯!”
银色的捷达王穿过长街的霓虹,车流,到了恒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