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夢秋也不滿地皺起眉,但很快眉頭又舒展開。
戚綏抿抿唇,對秦恆的挑釁和為難並不在意,反而繼續低頭在本子上記錄畫作的信息,偶爾還會在本子上臨摹幾筆,畫一個大致輪廓。
「沒有什麼好分享的,就如同你來看畫展也不僅僅是為了看畫。」
秦恆就知道戚綏不是啞巴性格,明明是個不肯吃虧的人,氣得一哽,「你——」
戚綏抬眼瞥了瞥他,「不知道秦少爺在這些畫裡看到了什麼?」
秦恆臉色難看,尤其是今天他是約鄭夢秋出來,打算依照秦鳴章的吩咐和鄭夢秋發展,哪裡想到會遇見戚綏。
在他眼裡,戚綏就是瘟神。
每次遇到都會倒霉。
「每一幅畫都不一樣,要表達的也不一樣,難道還能一以概之?」秦恆嘴硬道:「你才學了一個月嗎?在戚家出事前,你已經在學校里上了一個學期的課,難道一個學期什麼都不教?那我們學校的專業是怎麼排到全國前幾的。」
戚綏握著筆的指尖蜷起,頓了頓才開口,「每幅畫上的內容不一樣,但表達的都是作者的創作於和當下的情緒,這也不懂?」
戚綏的話少有地帶上鋒利,直接不打算給秦恆臉面。
說完不去管其餘人的表情,徑直往下一個主題展區走。
跟秦恆這樣的人浪費時間,不如多花點時間提高自己的專業,或者多吃兩口飯都來得充實。
謝淮看見秦恆吃癟,忍著笑追上戚綏,小聲說:「你還真是一點不給他面子,不過他這副裝模作樣的表情,真夠難看的。」
「嗯。」戚綏贊同地點頭。
鄭夢秋看了眼秦恆,沒有說什麼,只是笑笑問:「還要去其餘展區看看嗎?」
秦恆竭力壓下不快,盯著戚綏的背影,眼裡閃過狠厲,「去吧。」
聞言鄭夢秋挑了下眉,應了聲繼續往前走。
—
晚飯後戚綏告別謝淮,站在路邊準備打車返回青山別墅,正在給秦知頌發消息說自己要回去,忽然一輛車停在他面前。
戚綏正打算讓開,卻在下一秒看到車裡的人時愣在原地。
手機里的消息沒發出去,呆愣地看著對方從車裡出來。
「我以為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男人看上去三十歲出頭,穿著正裝,大概是才參加完什麼飯局,碰巧在這附近看到他。
戚綏抿抿唇,握緊手機,「我要回家了。」
男人眼裡露出驚訝,然後問:「要不要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