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淡淡地说,“马老板,实话实说。”
马老板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看一眼长生的手,说道,“的确有人说过,但……”
长生一摆手,止住他的话,“凤姐,我申请,十字花再来一刀。”
凤姐哦了一声,“为何?”
长生说道,“这块石头,是典型的绺裂平行石,而且还是日光裂。”
所谓平行绺裂,是指绺裂虽然交错,却只围绕着平行。
至于日光烈,是说,石头中间是没事的,但从中间向外辐射,越往外裂纹越重。如果按照这个原理,平行下刀,那么,剖面呈现光滑的面是很正常的。
何欢递给马老板一个眼神。
马老板慌忙说,“凤姐,这不行,我这石头现在都损失了一半,再十字花来一刀,可就没大料子可用了。”
凤姐也在犹豫。
何欢突然说,“马老板,你就答应吧,若不是日绺裂我们长爷会补偿您的。”
何欢显然和马老板的密谋并不详细,马老板一直在等他的指示。
听他这么说,马老板也来了底气,“那你说说,若不是,怎么补偿?”
强子趁机打压长生,“好说,再砍他的腿。”
毕竟,没有太大的把握,谁也不敢答应这么大的约定,没想到长生爽快地答应了,“好!”
何欢微微一愣。
原本,他想给长生点压力,让他接受“断指”的结果就行了,谁想他还真“杠”上了。
何欢在迟疑着。
凤姐淡淡地说,“小五,切!”
小五将两个半块的玉石一合,来到切刀前。
“刺啦……”
玉石散着一束束的绿光。
长生没有看,他依然是闭着眼听着。
高明的鉴定师,他能通过切刀划过玉石时所出的声响,来判断玉石的好坏。
质地越好的玉,切起来,声音越均匀,越细腻。
相反,就有些磕绊。
长生松了口气,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因为,在这之前,他的手腕被强子狠狠地按着。
直到小五小六将四块玉石搬过来,强子的注意力完全放在玉石上。
长生才把手抽了出来。
小五瞥一眼强子和何欢,对凤姐说,“是日绺裂……”
强子、何欢似乎非常失望。
马老板瞥一眼何欢,抱着自己那四块玉石,沮丧地出去了。
凤姐站了起来,走向长生。
长生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因为,这一两天来,凤姐的高冷给了他不可名状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