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池塘的時候,郁驚斂開口道:「錦鯉保佑。」
一進堂屋之後,郁驚斂和宋序然立刻就跪下了,認錯的態度非常良好。
但兩個人都沒敢抬頭。
郁相開口道:「真難為你們還記得自己京城有家。」
「爹,我們錯了。」
「相爺,我們錯了。」
郁相擺了擺手:「你們不必跟我認錯。」
郁驚斂心中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而後他和宋序然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讀到了莫名其妙。
這個時候,郁驚斂才抬頭看了看郁相。
郁相背對著他們,也看不到他的情緒。
如此一來,郁驚斂更加緊張。
「聖旨不是我去求的。」郁相道,「你不會以為我可以請得動陛下吧?」
郁驚斂咳嗽了一聲:「不敢。」
要是面對的是郁相,郁驚斂還有點辦法,畢竟自己父親,怎麼都不可能真的為難自己。
可是如果說是皇帝,那就不一定了。
自己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沒有和小皇帝打過交道。
也不可能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郁驚斂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他用眼神向宋序然提問。
但是宋序然明顯也在狀況之外。
「爹?」宋序然開口叫了一聲。
大理寺卿沒好氣道:「這次的聖旨和我們二人無關,陛下想怎麼處置你們,都是你們自己的事,看造化吧。」
宋序然和郁驚斂都覺得沒好事發生。
畢竟平日被小皇帝單獨召見的人,不是升官就是被殺被貶。
兩個人都非常清楚,他們不可能是前面那種。
「爹。」宋序然道,「我們不會有事吧?」
他眼神中寫滿了戰戰兢兢。
「誰知道呢?」大理寺卿道,「這離開京城的時候,都沒問過我的意見,現在想要我想辦法了?」
「是。」宋序然頭更低了些。
「門都沒有。」大理寺卿道。
雖然兩個人都非常緊張,但是也不可能不去。
這個是皇帝親自下旨,要是不去,那就是抗旨不尊。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而後便心驚膽戰地往們外面走。
只是剛出門,郁驚斂和宋序然就聽到了丞相和大理寺卿大笑的聲音。
「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宋序然說,「他們這麼高興。」
郁驚斂說:「按照慣例來說,我們要倒霉了,他們就會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