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在宗衍的手裡,國庫充盈、百姓安居樂業,這樣的和平安定不應該被任何人打破。
想到這裡,郁驚斂一下子生出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他第一次想要好好做些事情,畢竟宗衍他應該是需要自己的。
郁驚斂和宋序然怎麼頹廢著去見宗衍的,回去的時候就是怎樣的春風滿面。
郁相看著他們道:「只有陛下這樣聖明的,才會給你們改過自的機會。」
大理寺卿也是一樣的意思。
聽到這裡,郁驚斂和宋序然當然是明白了,宗衍跟他們說的,和跟父輩說的並不是一樣的。
但這樣的做法可以避免其中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郁驚斂又在心裡默默誇了一句宗衍。
這樣的事情,做得每一方都沒有意見,其實是很難的。
在丞相和大理寺卿的眼裡,宗衍是代替他們管教兒子。
但在郁驚斂和宋序然的眼中,宗衍又是真心的想要和他們共事。
翌日清晨,郁驚斂當真是早早就去找了宋序然。
宋序然剛起床,看到了穿戴整齊的郁驚斂,著實是非常意外。
「驚斂,你當真轉了性子?」宋序然甚至還十分認真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應該是我沒睡醒吧。」
「不是。」郁驚斂說,「我這一次是真的。」
「行。」宋序然道,「那我也不說你了,第一日去宣議堂,確實不能遲到了。」
郁驚斂和宋序然一起到了宣議堂,但他們並不是來得最早的。
除了他們之外,其實還有其他的官員也在此處處理公務,他們沒來過,對這裡當然是十分好奇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宗衍提前打過預防針,縱使郁驚斂和宋序然不是寒窗苦讀,通過科舉考上來的,也沒人敢看輕了他們二人。
郁驚斂和宋序然認認真真地跟著學了一上午的公務。
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像是天方夜譚。
哪怕是從前讀書的時候,他們也不曾這麼認真過,現在被小皇帝封了官,反倒是開始做事了。
郁驚斂和宋序然最熟,二人自然是住一間房。
躺了一段時間之後,郁驚斂聽到宋序然嘆了口氣。
「怎麼了,序然?」郁驚斂開口問他。
宋序然道:「驚斂,明明愛紙上功夫的人是你,怎麼現在我也得一直跟著做文官?」
郁驚斂笑道:「或許是因為其他的官位太高,不能隨隨便便送給我們?」
宋序然搖了搖頭:「這都是藉口,我不信算無遺策的陛下會隨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