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真是久不喝酒,这酒量当真不是差了一两分。”
皇太极在心中感慨,莫不是年纪大了这样的糗事,可不能让她知道。
他接过漱口茶,醒了醒嗓子,问“范学士后来如何了”
“也醉的不轻,奴才估摸着,范大学士这会儿也在府上歇着呢。”
皇太极点了点头,隐约记得昨晚有人来侍奉,却又记不真切。
他着好龙袍,临出清宁宫时,才问道“昨晚可有人来侍奉”
“回皇上,皇后娘娘还在科尔沁呢昨晚别宫娘娘都睡下了,奴才就去请了永福宫的庄妃娘娘过来。”
见皇太极是一脸的狐疑,那老奴才解释道“皇上昨晚上吐得一塌糊涂,奴才们哪敢给皇上浣身,好在是庄妃娘娘醒着”
庄妃皇太极依稀记得昨晚他是有些失态,该是还说了不少胡话才是。
皇太极埋在衣服上左右闻了闻,“你闻闻,朕身上可还有酒味”
老奴笑眯眯道“皇上放心吧,老奴知道娘娘看得紧,所以连夜将皇上的衣服用檀香熏过了。”
听到这话,皇太极才放心地朝关雎宫去。
海兰珠正在给屋里读着诗经,她咬字很浅,一字一句又流露着温柔,软语呢喃,就像是春风拂面,听得人早已心猿意马。
她念得专心致志,听见他来了,顾盼间更是柔美娇俏了几分。
皇太极从后头搂着她,“你这可是在念给朕听”
海兰珠推搡他道“这是胎教,你不懂的。”
桌上摆着锦盒玉囊,还有不少滋补的贡品,她也未拆,皇太极好奇问“这是谁拿来的”
海兰珠微眺一眼,道“是睿亲王方才送来的。”
“哦他倒是有心了。”
皇太极随手拿起了一只锦盒把玩,里头整整齐齐地摆着几只上好的血参,他又翻了翻别的,其中不乏有些西域贡品,奇珍异宝。
“这是什么玩意儿”
皇太极捡起其中一根黄金所铸的长杆,一头是空心的,另一头则微微翘起,有个小缺口。
海兰珠兴致寡淡,也不知是何物,随口道“皇上感兴趣,拿走便是了。”
皇太极闲适地坐下来,左右翻看着这些贡品,“也就睿亲王能淘得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海兰珠搁下书卷,瞪了他一眼,“皇上一直这么声东击西,可是做贼心虚了”
皇太极打了个膈应,“朕心虚什么”
海兰珠以不变应万变,绕着手等他自己从实招来。
“朕后头喝糊涂了,不知怎么就去了清宁宫。”
“你昨晚宿在了哪儿我不管。”
海兰珠过去拉起他的手,将那衣袖挽起,“你看看,都起酒疹子了,你昨晚是怎么答应我的”
皇太极的眼珠子转了两个骨碌,低眉顺眼道“朕不过喝了几杯,哪想酒劲这么大”
“你身子好,但这会儿也不年轻了,平日也不知养生,等老了五脏六腑再出什么毛病,如何是好”
面对她的说教,皇太极一句也不敢顶斥,顺从地听着,还担心她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