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实在想不到与何人结仇。”沉子安坐在大厅内,皱眉摇摇头。
“可眼下明摆着就是人家报复你啊。”左寒嗤笑一声,“先是拿你亲妹妹开刀,然后又杀了你妹妹的贴身丫鬟,把脸皮挂你马车上去了,还杀了要来看你夫人的闺中好友。”
没错,张慧要去看的闺中密友就是袁轻衣。
“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不是针对沉公子呢?而是袁轻衣!”
谢筠此话一出去,沉子安立马把头摇得像那拨浪鼓一样。
“不可能,轻衣自小温柔待人,长大后更是没得罪过任何人,不可能与人结怨。”
“那你怎么解释挂在马车内的脸皮,而且那脸皮一看就是被人缝成那样的,使之呈现一个诡异微笑。”
谢筠方才拿到脸皮的时候就看见了嘴角边的线,真变态!
“对了,缝线!”谢筠眼睛一亮,起身跑出去,沈鹤渊目送着她的背影离开,眼里有点点星光。
“我们可以从针脚上找找,看看有没有线索。”
此时大厅中众人都在,连老贺也来了,就算是大病初愈的6哲也在。
其他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沉子安和6哲见谢筠手里拿起那张面带微笑的诡异脸皮就浑身汗毛竖立。
“沉公子,看看这阵脚你认识不?”
沉子安顿时身子向后仰,显然谢筠也现了这位文弱书生惧怕她手里的脸皮,忙不好意思笑笑,把手上东西拿开了些。
沈鹤渊见状低头无奈一笑。
这一举动被旁边的左寒看见了。
“这……”沉子安忍着不适端详着谢筠手里的脸皮,然后在她希冀的眼光下摇摇头,“对不住谢姑娘,在下只认得轻衣的针脚。”
谢筠见状收起脸皮,沈鹤渊语气沉重道:“缝这个脸皮的人会不会是个女子。”
“因为只有女子才有这般手艺,如果是男子,那他拿这个脸皮去给谁缝,谁都会被吓到!”
“对,大人说的对,而且这女子一定与凶手关系极好,要不然她不会得到这脸皮。”
谢筠刚刚一说完就顿住了,因为他们现在手里不就有一个和凶手关系好的女子吗?
谢筠忙喊一个捕快带路要去牢房里看轻柔。
“我去吧!”
沈鹤渊唤住谢筠,后者立马停下,犹豫一瞬点点头。
就这样,沈鹤渊王充与一个捕快去牢房提轻柔。
才堪堪走到牢房门口,沈鹤渊忽然停下来。
“大人?”捕快正要开口询问,沈鹤渊立马做一个噤声的手势。
王充一见这苗头就知道不对劲,拔出腰间的刀,捕快被两人赶到一边去了。
空荡荡的牢房冰冷潮湿,往常进来时还能听见里面犯人要么喊冤枉要么破口大骂的声音。
可今天格外的安静。
沈鹤渊与王充才堪堪走进牢房,进入到黑暗里,眼前便出现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