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方才进我房间的是个女子没错,可那人千算万算没想到我房里点了千香,一但沾染味道三天不散。”
左敖面露失望地看着江淮,指着他,“而这院里这么多人,我只在你身上闻到了这股味道。”
众人纷纷耸动鼻子闻了闻身旁的人确实没什么香味,整个院里只有两个人身上有那个味道。
左敖和江淮。
江敖门口的两守卫看了看江淮,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惊愕。
因为他们两人可是看得清楚,方才送水的婢女化着浓妆,身段婀娜,他们还以为又是一个想勾引庄主的人,正等着她被丢出来,没想到居然是江淮。
不过江淮在山庄那么久,虽然内向不怎么出门见人,可他们看着也是个男人啊,怎么莫非他是女扮男装的?
“不止如此,还有在墓地说话的人也是你,杀害山庄三人的凶手就是你。”谢筠看着他,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撕开他的伪装。
他脸色苍白,慢慢抬起头盯着谢筠,原本怯懦的眼神突然染上毫不掩饰的笑意,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与平日里那个害羞、内敛的少年完全不同。
“姑娘是如何怀疑到我身上的,”他轻笑一下,“我自认为做得极其隐秘,没有人会知道是我。”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首先让我怀疑的是你出现在第三个死者现场,原来我们不会怀疑到你身上,但是你居然出现了。”
“原本我以为是你杀了人没来得及离开,因为我摸尸体分明才死不久,可是后来我却推翻了这个结论。”
“哦?为什么?”江淮看着她笑道,眼里满是好奇。
“因为你想以身入局,正大光明地参与这个案子,如果你不以第一证人的身份出现,就算你是江管家的儿子,也会遭人怀疑,试问一个长年闭门不出,内敛喜静的人怎么突然对案子感兴趣了?”
听谢筠说完,众人盯着那个笑容纯净的少年,突然觉得他心思深沉得可怕。
“你因为第一个发现了死者,于情于理我们都会盘问你,而这时庄主也要去墓地,这次正好实行你的下一步计划。”
这正是沈鹤渊对左敖所说的一个计划,目的引出凶手。
去过墓地的人都知道谢筠口中所说的下一个计划是什么,可就是想不通会出现在没有人开口的情况下还能发出声音呢?
这个问题由沈鹤渊来回答。
“在墓地听到声音的那一刻,我有怀疑过是有人潜伏在墓地周围,可当我检查周围后发现并没有人。”沈鹤渊说出了众人的心声,只见他冷冷看着院中的少年,说出了他装神弄鬼的方法。
“对此晚上我在房中想了许久,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排除了很多可能,最后只剩下一种,”沈鹤渊掷地有声道:“那就是你会腹语!”
“啊!”
相思山庄门下不乏奇人异士,可在听到腹语时,却是令在场大部分都大惊失色
要知道这可是江湖中遗传已久的绝学啊。
眼前这少年如何学会的?还能男声变女声。
“你到底是谁?”左敖再也淡定不了,指着江淮气急败坏吼道。
“我是谁?害了我姑姑一辈子,居然问我是谁?”江淮面露讥讽,说出的话却令左敖瞪大了眼睛。
“你……”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记忆中,慕容家明明没有后人了,这眼前少年又是谁?
“世人只知江南慕容家有一双儿女,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慕容家还有一个义女,乃江湖人士,当初救了慕容家主,故被其收为义女,此女精通江湖失传已久的腹语,还喜好听戏。”
“而你,”沈鹤渊看向脸色紧张的江淮,接着说道,“而你七岁时被江臣捡到认作义子后也是喜爱听戏,时常隔三差五去听戏,想必戏服你也是有吧!”
“先是使用缩骨功进入房间,然后钻入花瓶内,等左庄主进入密室时暗中观察,花瓶瓶口处还有你脸上的油彩,那是戏院的人经常使用的。”
沈鹤渊说完后,立即他的暗卫突然出现,抱着一堆花花绿绿的戏服以及油彩丢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