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
随即老贺神色肃穆走到中间,行一礼后,抬头看着沈鹤渊,道:“大人,属下已经查清,这梨园的兴起之地乃是衡县。”
沈鹤渊听着这则消息,眸光加深。
“据我所知,安阳县主的老家正是衡县。”左寒慢悠悠道。
那这样看来,这个安阳县主与梨园有扯不清的关系了。
那不知案当天安阳县主是否去了梨园呢?
想知道这个消息,大概只能靠沈鹤渊了。
对面的沈鹤渊察觉到一道炙热当然视线盯着自己,蓦然抬头,冷不防对上谢筠笑盈盈的眸子。
“何事?”
“大人必定派人暗中观察安阳县主了,那现在就是可以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沈鹤渊放在椅子上的手,微微一动,锐眼一视,闻奇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盯着安阳县主的捕快就来到沈鹤渊跟前。
“你暗中观察县主可有现什么?”
“大人,属下……并未现什么。”捕快垂头丧气说道。
那个安阳县主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每天就是府里看看花,写写字,听听小曲。
“哦?居然没有,”谢筠歪头一想,随即问道:“那梨园生命案那日,你可有打探到安阳外出?”
捕快想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有。不过……”
“不过什么?”谢筠一听还有戏,连忙追问。
“不过那人安阳县主府上倒是出去了两个小厮,此外就没有别人出去了。”
“宁盼儿作为县主,府上人那么多,出去一两个小厮丫鬟很正常,我觉得这没什么可疑的。”
左寒轻晃折扇,悠闲扇着风。
“可那个小厮他是从后门出去的,行踪鬼祟,所以属下才记住了他。”
捕快连忙向沈鹤渊说出那日自己看见的所见所闻,怕沈鹤渊不相信他,还仔细说了那个小厮的穿着打扮。
“他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帽子不知怎地,居然格外宽大,差点连他的脸也盖住了。”
谢筠微眯眼眸,宽大的帽子?把脸遮住?
脑海里瞬间升起那个小潘子的画像,他可不就是脸上有一块胎记吗?
“那人是小潘子?”闻奇惊呼出声。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看过了小潘子的画像,现在听捕快如此描述,那可不就是小潘子。
“这个小潘子居然藏身在安阳县主府内,他与这个安阳县主是何关系?而且这梨园与安阳老家都是衡县,莫非他们之前就认识?”
左寒细细分析着,沈鹤渊把他的话听在耳里,沉思良久后,站起身,道:“老贺,准备一下,你与闻奇去一趟衡县,务必查清安阳与梨园之间有何关系。”
……
谢筠与左寒走出大理寺,正要回谢府去。
街上人头攒动,行人络绎不绝,谢筠站在街中央,正苦恼要到底要多时才能回到府上。
“左大哥,为何今日人突然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