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筠走到罗大刚尸体旁,蹲下用手沾了点血,肯定道:“血还没凝固。”
这种寒冬腊月,血最是容易凝固的,可眼下还未凝固,说明死者死亡时间不长。
“尸体还有余温,尚未出现尸斑,确实是刚死不久。”
沈鹤渊说完后看着地上,幽深如潭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推开半掩着的门,走进去。
“罗大刚是死后被人移尸的。”几人跟着进去,只见沈鹤渊指着桌边的血迹。
谢筠看了一眼,也赞同沈鹤渊的话,因为桌边的血迹斑斑,直接是一摊血水了,可见罗大刚是在此处被刺,而且被刺后坐在这里的时间有一会儿了才会形成地上的这滩血迹。
“可……我看罗大刚是想爬出去求救啊,你们看。”王充指着一路血迹,从桌边一直延伸到门口,也就是罗大刚趴着的那里。
“太顺利了!”
“啊?”
沈鹤渊说了这么一句话,王充顿时懵了。
“公子什么太顺利了?”
“你不觉得这地上的痕迹看起来很顺利吗?”沈鹤渊指着地上一路平直的血迹,淡淡道:“罗大刚当时重伤甚至只剩一口气了,如果是他自己爬到门口,血迹不可能是这样的。”
王充一听沈鹤渊这么说,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是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还是公子厉害哈哈哈。”
“那又是谁把他的尸体拖到外面的呢?会是凶手吗?”谢筠看着这屋子里没有一丝打斗的痕迹,那就是客栈内的人作案了。
那么又是谁有那个本事能让罗大刚放下防备,还让进门呢?
“我觉得小二很可疑。”门口传来左寒的声音,屋内几人同时向他望去,只听他道:
“方才我知晓又有命案生,遂把客栈内所有人都查看了一遍。就那个小二最可疑。”
“小二?”谢筠没有太惊讶,毕竟他身上到处都是迷,甚至可能还身负数条人命,杀一个罗大刚对他来说确实不是什么难事。
“你看到什么了?”沈鹤渊问左寒。
后者沉思一下,道:“我现他鬼鬼祟祟拿着一个布包进了厨房而且……他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
这样一来,小二确实有很大的嫌疑,不过他们已经有了计划来对付小二和掌柜,以及他们身后之人。
眼下他又牵扯进其他的命案,那恐怕要把那个计划提前了。
“那个徐冬凌呢?”沈鹤渊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只怕他方才在大厅中的怯懦模样都是装的。
只是装过头了。
眼下客栈又死一人,连专心照顾夫人的沉子安都出现了,而那个徐冬凌还未出现,这不是心虚又是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
几人见沈鹤渊出门了,也纷纷跟上,只是走两步又停下来,因为她看到了罗大刚怀里有什么东西,掏出来一看,是一块玉佩。而且她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只是眼下想不起来了。
不管了,谢筠把玉佩放入袖中,朝着徐冬凌的房间走去。
只是还未走到,便见沈鹤渊一行人被挡在门口,而他们前面站着一个神色倨傲的少女,看那样子,说什么也不会让沈鹤渊们进去了。
“请你让一让,客栈又生了命案。”王充上前一步,有礼貌对林馨儿说。
“哼!不让!”林馨儿下巴一抬,冲着王充翻了个白眼。
“你若是再不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左寒看着眼前难缠的少女,眉间流露出一丝厌恶。
沈鹤渊看得清楚,这左寒对所有女子好像都一副避之不及、厌恶至极的模样,唯独面对那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