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还真是冷清啊!”王充忍不住嘀咕一句。
“走吧,前面就是义庄了。”
谢筠指着前面一间破旧的小院,看起来年久失修的门上挂了两个白灯笼,寒风一吹,左右摇晃起来。
“等下礼貌点!”
沈鹤渊提点后,与谢筠并肩一起走入那间阴冷的小院。
踏着杂草夹道的石板铺就的小道而行,但见潮湿的砖缝里滋生出隐约青苔,院内墙上藤蔓四处横生,几株古树伫立其中,枝干上光秃秃一片,树下黄草萋萋,满目荒凉。
突然身后传来几声微不可闻的脚步声,王充身子一僵,慢慢转过身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灰白女鞋,再往上则是一身麻布制成的衣裙,腰间颇为清瘦,再然后就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上嵌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
“鬼啊——!”王充大叫一声。
“瞎吼什么呢!”语气带着笑意,给这间阴冷的小院增添了几分人气,“你见过这么好看的女鬼吗?”
左寒抬手拍了拍王充,让他睁开眼睛。
方才几人都听见了脚步声,同时转过来,结果就他咋咋呼呼一声吼。
沈鹤渊上前一步,对着面前的少女歉意道:“手下无状,惊吓姑娘了。”
“该是我吓到他才对。”姑娘乌黑的眼睛在王充脸上转了一圈,不好意思道。
谢筠看着眼前的姑娘,小家碧玉,可能是常年不见光的缘故,脸色格外的白,隐约可见面皮下的青色血管。
声音如出谷黄鹂,清脆悦耳,听之眉目舒展。
“姑娘,我们找南伯,请问他可在此?”
据他们打听,如今看守义庄的人正是一名年逾七旬的老者,南齐。
可他们也没看见什么老者啊,只有一位姑娘。
“他是我爷爷,我叫南流景。”南流景自我介绍后,伸出苍白的手指了指,“他就在里面,各位请随我来。”
到了屋里才发现,里面只有一些桌椅板凳床铺便再无其他,而南流景的爷爷就躺在床上。
“你、你们是谁咳咳!”见他们进来后,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还一手拉过南流景,仿佛他们是什么坏人。
“老人家,我们是衙门的人,并无恶意。”
谢筠走到床边,一边观察南齐一边和善解释。
这南齐的病是常年被尸气侵体所造成的,再加上年纪大了,所以就难以痊愈了。
“你们来此是?”南齐可不傻,知道衙门的人不会无缘无故来义庄,还是几位长相极好的年轻人,如今来了,他一无所有,那只能是为义庄的尸体而来了。
“我们想来此问他关于两具尸体的事。”
谢筠这话说的有点犹豫,因为看着这南齐已是高龄,更何况那还是十年前的尸体,能不能记得住还真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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