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闻奇听到动静向后一看,只见沈鹤渊来了,眉头紧蹙,看样子应该是宿醉后的不适应。
“怎么样了?”
“小谢还在验尸,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杀王继伟的人和杀荣寿的人是同一个。”
沈鹤渊听完闻奇的话后,走到谢筠身边,“如何?”
“他死于昨夜寅时,”谢筠看沈鹤渊一思索,接着道:“昨晚我们大概是子时离开他家的,所以这中间只隔了一个时辰他就被杀了。”
“闻奇,把曼娘带来,我有话要问她。”沈鹤渊也很想知道昨夜在他们走后,又生了何事,为何明明已经去睡觉了的王继伟会出现在离家不远处的小树林里。
还是这么一副惨状。
“呜呜呜,沈公子,请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家继伟虽说不是什么大善人,可乡亲们平时有什么事,他都是第一个冲上去帮忙的啊,可……怎么就落的如此下场啊……豆子还那么小,该怎么办啊……”
沈鹤渊耐着性子等曼娘哭着说完,然后声音冷冷道:“昨夜你不是扶王继伟去休息了吗?在我们走后,又生了什么?”
“啊?”曼娘停止了哭泣,先是一愣,最后又哭起来,哭得更厉害了。
“呜呜呜,继伟本来睡得好好的啊,可是……可是后面他说他要解手,我就……我本来要扶他出来的,他说自己能行……我就又睡过去了。”
也是说,王继伟是半夜出来上厕所时被人杀死的。
“他平时解手是在何处,带我们去看看。”谢筠觉得那里应该会有线索。
“好…”曼娘顶着一双核桃眼应道。
“闻奇,表妹,你们俩看着这里,我们去去就来。”
沈鹤渊和谢筠随着曼娘来到了王继伟家屋子后面,那是一片荒地,杂草丛生,他们家铲平了一块不大的地方,再搭了了几根木头,上面盖了几层布,这就是简陋的厕所了。
“你看,王继伟应该是从那处来,走到了离茅厕不远的地方。”谢筠指着地上的脚印,从王继伟家屋子左边一直延伸到茅厕前方。
“可是为什么就停在这里了?不对,时砚你看,脚印变了。”谢筠蹲在地上,看着那脚尖的朝向,王继伟本来是要继续往茅厕走的,可以从脚尖看出。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改变了方向,绕了一下,走茅厕侧后方去了。
“莫非,他看见了什么人?”沈鹤渊顺着王继伟的脚步走,也绕到了那简陋的茅厕后面,忍着那冲天的味道看见了令他较愉悦的东西。
“阿……谢筠你过来,这里有现。”沈鹤渊看了一眼还蹲在地上研究脚印的女子。
“嗯?”谢筠起身朝沈鹤渊走去,一看地上。
“这是?”出惊呼,随后蹲下来,“这是脚印?”
“对,不出意外这就是凶手的脚印,只是…这脚印…”
“很小,不是小孩就是女人的。”谢筠盯着那湿软泥土上的脚印,眼神一暗。
所以,王继伟是半夜起来上厕所,然后看见了茅厕后方探出一个头,他当时应该是被吓到了,最后那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王继伟心甘情愿跟着他走到了前面的小树林里。
“时砚,我需要一点石灰。”谢筠见沈鹤渊虽然面露疑惑,但却没有问为什么,而是二话不说,转身就去给她寻找石灰。
这种感觉很好,被人无条件信任。
沈鹤渊走后,就只有她和曼娘在那里,曼娘还是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谢筠有心分散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