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几人脸色大变,他是如何知道的。
“大爷,我们确实不是杨子文的亲戚,我们是京城大理寺的,前来是为一桩连环杀人案,还请你开门。”
谢筠在得到沈鹤渊同意后,报出家门,门内老人许久没有反应。
就在谢筠他们要转身离开时,门栓处传来一声响动。
“你们进来吧!”
“大爷,你是如何知道我们不是杨子文亲戚的?”进屋后,老人给几人倒了一杯清水。
谢筠喝一口后,还是很好奇这个老人家是如何知道的。
“因为啊,子文已经死了五年了,他的亲戚都来了,不可能不知道,而你们一来就说要找他。”
“死了?”沈鹤渊惊呼,“居然死了五年了。那你可知他是怎么死的?”
“死于溺水,衙门派仵作检验,说是喝多了,不小心掉进河里,等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泡白了。”
老人又接着道,“可我知道子文绝对不是溺死的,是被人害死的。”
“你为何这般笃定他是被人害死的。”谢筠觉得这里面似乎另有隐情,接着道,“衙门不是派仵作检验了吗?”
“呵呵”老人那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嘲讽笑道,“衙门就是有钱人说了算的,哪里有我们这等穷人的说话之地。
子文这人洁身自好,从不喝酒也不乱来,我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惜这孩子没留个血脉就这么去了。”
老人说到伤心处流出几滴泪,抬起那树皮般粗糙的手,抹去了眼泪。
“是那个衙门的仵作给杨子文验的尸?”沈鹤渊觉得这件事其中必有蹊跷。
“我们这村庄叫猫猫村,隶属于江湖县。”
江湖县是京城周边的一个小县,县令早已换了好几任,因为那里民风淳朴,没有生过什么大案,所以县令都升调得特别快,现如今的县里像今年探花郎担任县令。
几人得到消息后,就不作久留,从猫猫村赶去江湖县。
“下官柳之介参见沈大人。”江湖县县令是一个非常俊美的男人,乃是今年钦点的探花郎。
因为没什么背景,所以没能留在京城,被调到这小小江湖县,不过好在京城那些人没做的太过分,好歹是陛下钦点的探花,没敢调到十万八千里去。
“本官此次要调看一下五年前杨子文的卷宗。”
“是,下官这去找卷宗。”柳之介正要转身离去时,沈鹤渊又开口了。
“这衙门的仵作可一直是以前的,没换过?”
“呃…下官到此县时,刚好有一个仵作年纪大了,请求告老,下官准许了。”柳之介想不通为何这大理寺少卿要问这个问题,不过自己还是如实回答了。
“大人,那个仵作这般倒像是做贼心虚啊,杨子文的死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
谢筠刚刚自是听见了柳之介的话。
左寒一直坐在下方,连刚刚县令来了都没站起来过,此时轻笑一声,“说不定那个仵作已经死了,毕竟世界上只有死人的嘴是最牢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