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渊乃皇室中人,从小什么东西没见过,长大后更是涉猎颇丰,所以还真没有他不知道的墨。
而他都如此问了,那就说明,这张纸上的墨真的有问题,或者是它就不是墨。
“好了,那时砚快先回去睡觉,等我好好查阅一下,待左大哥他们回来,我就能解释给你们听了。”沈鹤渊只见她美目中光彩连连,眼里细碎的光,竟比今晚夜空中的星辰还要亮。
“好。”
……
一个时辰后,前日下山查簪子和桐油的苏云深回来了,满脸疲惫,那原本一直整洁的衣裳上面有些许皱痕。
而左寒和赵岚他们俩也回来了,状态比他好一点。
“鹤渊,我查到了……”苏云深到梨花苑时,左寒四人都在,正准备吃早餐。
“舅舅,我们先用早餐吧,吃完了再说。”沈鹤渊见自己舅舅那幅模样,心里很自责,也很愧疚。
“也好。”苏云深这两日也是累坏了,这次的事他没有假手于人,而是亲力亲为。
这顿饭格外安静,饭桌上没一个人再开口,一来是因为三人累了,而来是大家都掌握了新的、重要的线索,都在思考问题。
“舅舅,不知您去查案的事如何?”用好早餐后,一行人坐在梨花苑的院子里喝茶。
“这个簪子…你们绝对不会想到它是出自哪里?”
苏云深从怀中拿出拿简单的银色簪子,放到桌上给他们看。
“莫非是出自京城?”赵岚看了苏云深一眼,可这簪子未免也太寒酸了吧,他们国公府上的洒扫丫头戴得都比这个好。
“非也,赵公子,这簪子不是出自京城,而是出自…槐州。”苏云深扫视几人一眼,见他们脸上神情各异,最终都盯着谢筠。
“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赵岚见那两人都看向谢筠,顿时一头雾水。
“我就是来自槐州,当初去京城是寻亲的。”谢筠向苏云深和赵子喆解释道。
“那谢姑娘可知槐州的醉月楼?”
几人:……
这醉月楼怎么听都是个风月场所啊,谢筠怎会知晓。
苏云深见几人的表情有些怪异,忙不迭开口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姑娘既然来自槐州,想必知道槐州内有这样一处青楼吧!”
“嗯嗯,是有,莫非簪子出自那里?”谢筠点点头说道。
“正是”苏云深一脸沉重,道:“我刚刚查到醉月楼时,我也惊讶了,这槐州的青楼女子怎么会上了月盟呢,还杀了人,她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几人见苏云深眉眼间尽是疑惑,眼睛还眨巴眨巴的。
“不,舅舅,簪子的主人确实是青楼女子的,但凶手不一定是,也许凶手是个女人,或者是个男人,他们只是现在拥有这簪子罢了,只能说明他们和簪子的主人关系匪浅。”
“啊,对,渊儿,你这样一说,我想起来了,这簪子的主人叫宫茹姿,她已经离开醉月楼很多年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什么???”谢筠和沈鹤渊对视,都能看见对方眼底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