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看过状纸,调解员也是他亲自安排下去的,自然很清楚案情的来龙去脉。
他原本想劝说徐安大局为重的,但看到眼前少年那清澈而不羁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要是说出来,估计当场就得被教育了。
少年意气。
你想要他成熟稳重,那还是少年?
“好吧,下官详说。”
公孙衍拱了拱手,也不敢隐瞒了。
“报案的人,是南城清风巷的赵铁柱。”
“赵铁柱一家都是刘善刘家的佃户,去年秋收后,刘家克扣了赵铁柱一家的收获,只给赵家留下一月有余的口粮。”
“赵铁柱的父亲上门讨要,却被刘家的人打断了腿。”
“为了给老父亲治病,赵铁柱只能将女儿贱卖给了刘家。”
“但他的女儿……却在刘家受尽折磨,什么脏活累活都干,现在已经病入膏肓……”
公孙衍一边说一边观察徐安的脸色,说到这里他明显察觉到了眼前的少年,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好吧,最糟糕的情况还是生了。
他轻叹一口气,道:“赵铁柱没有办法,只能求助县衙,昨日我便派人和他一起去调解,结果人被打出来了。”
调解?这还调解个鸡毛哦!
这种人就该祭天。
徐安蓦地站了起来,喝道:“来人。”
一个捕快立即冲了进来,拱手道:“大人,有什么吩咐。”